苏最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不过有关这个弟弟的记忆并没有多少,两人的关系不亲近也没有很糟糕。
想了想,苏最还是接通了电话,他想让对面的人先说话,但是可能苏鹤之也没想到他会接电话,所以静默了好几秒钟才开口,“苏最?”
“嗯,是我。”苏最起床后还没喝水,嗓子有点干哑,拿着手机下楼倒水喝,“有事?”
苏鹤之也不在乎他态度的冷淡,开门见山地说:“爸爸病了,你能不能回老宅看一下他?”
“啊?”苏最有点懵:“这是谁的意思?我是说你爸爸他上次说了,让我以后别想再踏进苏家大门的。”
“是我的意思。”苏鹤之声线同样很冷淡,有点公事公办的意味,“上次宴会回来,爸爸身体就不太好了,我想他应该是想见你的。”
噢……搞半天原来是来指责他把苏玉忠气得病倒了啊,苏最不太相信以他对原主那不上心的劲儿能因为他不去参加宴会就病倒。
“他不想见我,我要是回去看他,肯定会病得更重。”苏最说:“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等等。”
在苏最挂断之前,苏鹤之急声叫住他,“4S店那边不知道你已经搬出去住,上周把车送到老宅了,要是需要你就回来取车,停在车库里。”
“什么车?”苏最脑子里翻了个遍,也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
“是你母亲送你的22岁的礼物。”苏鹤之解释。
“礼物……”
苏最想起来了,当年原主母亲病重在床,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的时候,就找人制定了在她去世后每一年都送给原主一件礼物的计划,不是生日礼物,每一年都不固定什么时候送,这样原主就可以一直拥有期待。
可怜天下父母心,噢,在原主身上,应该说可怜天下母亲心。只可惜他的母亲太早离开他,虽然曾经被那样殚竭心力地爱过,他最后还是因为一瓶水就受宠若惊地把一颗心交付出去。
“什么车?”
好巧!苏最心想,在他正想买车的时候,这个礼物来了。这个礼物是给原主的,但是现在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这个身体里面早就换了芯子,所以还得是他来接收。
苏鹤之说:“保时捷今年新出的款。”
“!”
那可是苏最看车的时候都不敢看的价位,他问:“多少钱?”
苏鹤之在电话那头微微拧了下眉头:“不清楚,应该不到一千万。”
“帮我跟爸爸说一声,半个小时后我就到家!”苏最立马改口。
苏鹤之沉默了:“……”
“那个……”
苏最心虚地问:“老宅的地址能跟我说说吗,太久没回去,我给忘了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