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厂里主管,她被人欺负我照顾她,她爸爸生病,我也帮她出钱,她觉得我人好,就和我在一起了。”刘厚才道。
“那你个人觉得,张丽丽对你是真心的吗?”叶默问道。
“是真心的,她经常做饭带到厂里给我吃,给我洗衣服,洗袜子,还说要和我生娃。”刘厚才道。
“你能在那年代当主管,证明有些本事,为什么40岁才谈第一个女朋友?”叶默问道。
“我家里不允许,我妈妈和我哥哥,都是瘫痪,我一直在家里照顾,直到他俩去世了,我才终于为自己活了一回,张丽丽是我第一个女人,我真的好爱她,为什么老天爷这样对我,我的丽丽……”说着,刘厚才眼睛红了,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闻言,叶默看着叶小雨,两人个都叹了口气。
这又是个可怜人。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出凶手,还你一个公道。”叶默道。
“谢谢,谢谢队长。”刘厚才非常感激。
“对了,这个张丽丽家人,这几年又来翻案吗?”叶默问道。
“张丽丽家里就一个亲人,她爸在她遇害没多久,旧病复发也死了。”刘厚才道。
“当时和张丽丽最后通话那个男人,你觉得,是在什么年龄段?”叶默问道。
“听声音,应该比较年轻,但绝对不是我们厂里的。”刘厚才道。
“是张丽丽打出去的电话,还是那个男人打进来的?”叶默问道。
“是张丽丽打电话找的那个男人。”刘厚才道。
听到刘厚才所说,叶默顷刻间产生了很多疑问。
他觉得,有很多问题必须询问清楚。
“张丽丽,和你同居多久了?”叶默问道。
“三个多月。”刘厚才回答道。
“三个月里,你发现她和其他的男人有过交集吗?”叶默问道。
“没有,我们在一个厂里上班,基本上天天黏在一起,她的手机里,也没有别人的号码,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刘厚才道。
“意思是,这三个月里,和她有接触的人,只能是厂里的工友对吧?”叶默问道。
“对的,而且她在包装车间上班,工友基本上全部都是女的,不可能接触到其他男人。”刘厚才回答道。
“你现在还保存着张丽丽的照片吗?”叶默问道。
“有的,我一直放着。”刘厚才说着,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叶默。
叶默和叶小雨两人凑过来一看,同时都有些愣住。
照片是一张单独照,上面的女人,长的很漂亮。
至少放在厂里,属于是比较好看的一个女人。
这下子,叶默的疑问就更多了。
一个27岁,长相不错的女人,为什么会看上40多岁没钱没势的刘厚才?
正常逻辑情况下来讲,这不可能。
哪怕刘厚才是个主管,那也没多少钱。
张丽丽的条件,别说找主管,就是给厂长当情人都绰绰有余。
这个世界上,真爱是建立在双方都差不多条件下成立的。
叶小雨喜欢叶默,那是一见钟情,两人都很年轻,这很正常。
那为什么叶小雨不喜欢大队门口停车场那个50多岁的保安呢?
为什么不喜欢刚离婚三十多岁的杨队长呢?
这本身就说不过去。
所以,叶默看着刘厚才,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和张丽丽是怎么认识的?”
“应该是一见钟情吧。”刘厚才回答道。
“具体一点,怎么个一见钟情。”叶默此刻觉得越来越有问题了。
“我在厂里当主管,张丽丽在包装部当普工,每次巡逻的时候,我都会发现,她用眼睛一直看着我,那种眼神的交流,久而久之,我发现我就爱上她了,突然有一天,她来找我。”刘厚才道。
“找你干什么?”
“找我借钱,说她父亲生病了。”刘厚才回答道。
“然后呢?”叶默问道。
“然后我就问她情况,她说父亲一个人住院,没钱治病,我就说我一起去看她父亲,然后我帮她付了住院费和手术费,我俩从此就在一起了。”刘厚才回答道。
“住院费和手术费是多少?”叶默问道。
“加起来一万五千多。”刘厚才回答道。
“你一个小主管,你拿的出这么多钱?”叶默很震惊,当时可是03年,一万五千块钱,可不少了。
“是这样的,我的大哥和我母亲两人去世之后,村里帮着我一起下葬,就埋在我们刘家的祖地里,挖土的时候,村支书在我们刘家祖地挖到了一个箱子,里面竟然是我们刘家老祖宗留下来的一些金银珠宝,里面还有很多文书……”刘厚才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叶默和叶小雨两人都直接呆住了。
怎么还有这种离谱的故事?
叶默从刘厚才的脸上,并没有发现说谎的痕迹。
很明显,这的确是真的。
“这一箱金银珠宝,全部都由你继承了?”叶默问道。
“箱子不大,里面大部分都是衣服,值钱的东西也不多,村支书根据文书内容,确认了这些东西是我们刘家的,所以给开了证明。”刘厚才回答道。
“那这些金银珠宝,你换了多少钱?”叶默问道。
“去津门典当行换了三万多块钱。”刘厚才回答道。
“具体是些什么东西?”叶默很好奇。
“一些金银首饰,银元,还有一个小金佛。”刘厚才回答道。
“金佛?”叶默再次怔住了:“这金佛,不止三万吧?而且,大概率要上交国家。”
“找专家鉴定了,其实是铜的,不用上交,我就没有卖,一直放在身上。”刘厚才回答道。
“你这个祖地里挖出金银珠宝的事情,应该在当时引起了不小轰动对吧?”叶默问道。
“是的,全村人都知道,还上报纸了。”刘厚才回答道。
“这个张丽丽,是哪里人。”叶默问道。
“是我们隔壁土家屯的。”刘厚才回答道。
“她家里还有亲戚吗?”叶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