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正完好如初的站在这里,甚至连位置都没挪动一寸,而公主则一脸寒霜的坐在宽榻上,丝毫看不出这里有施过刑罚的痕迹,而此时两人也正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秦哪这才明白,这两人跟他演戏呢!
谷红矾一眼便看到他手中的信件,上面被泪水浸湿的一角证明了这信便就是她要找的物件。
见着秦哪带着信出现,谷红矾微侧目给了小狐狸一个眼神,他登时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这屋子里也就只剩下秦哪与公主两人。
房门关上的瞬间,公主端起手边茶盏轻抿,完全没有要责问的意思,只是这周身散发出的冷意还是让秦哪不寒而栗。
他自知有错,磨磨蹭蹭的双手奉上信件,公主却不曾着急接过,放下茶盏淡然道:“你要这信作何用处?”
秦哪呼吸略微急促些许,咬了咬牙低声道:“没用……”
公主冷眸微抬,落在低垂着头的侍卫身上淡道:“无用你还拿走?是想还给你家主子?”
秦哪头垂的更低了些,却并未跪地讨饶。
半晌公主终于有了动静,侧身缓缓依靠在凭几上淡道:“罢了,放下,出去。”
“是。”
秦哪依依不舍的放下信件,转身出了去,而门口的几人还不明所以,想问却奈何小狐狸不会说话,也是白问。
待秦哪出来,小狐狸心虚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像是要看看公主有没有对他做什么,而杜若却一阵阴阳怪气:“呦~不容易啊,活着出来了,我还以为私藏殿下之物,殿下至少也要卸你一条胳膊才对。”
秦哪咬着牙剜了她一眼,之后径直朝着隔壁院子而去,小狐狸也忙抬脚跟了上去。
公主没用晚膳便睡了,众人也都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休息,只有隔壁的牵思园里气氛诡谲。
侍卫铁青着脸站在榻边,小狐狸怯生生站在他身后,像是畏惧他的样子不敢靠近。
秦哪感受到小狐狸在他身后三步远的位置上,缓缓开口,语气盛怒却冷静到诡异:“是殿下让你同她一起骗我的?”
小狐狸死死咬着薄唇,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小手用力抠着袖口上的花纹。
秦哪缓缓转过身来,冷眸落在小狐狸略有些颤抖的发丝上,逐渐靠近,让小狐狸不自觉屏息凝神,就连呼吸都极力隐藏。
“你可知那是我主子亲笔所写?而我则是他唯一的奴隶!他的东西都该是我的!你却将它拱手让给公主?是该说你见风使舵呢?还是胆小如鼠?嗯?”
话语间,男人已经来到小狐狸面前,伸出他粗糙纤长的手指抚摸上狐狸细嫩白净的脖颈,使得对方睫毛微颤,满眼惊恐,似是要哭了的样子。
小狐狸不敢躲,甚至连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