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容罗,容同志吧”,张政委放好车子,走过来伸出手打了个声招呼,“我是张敬国,这里的政委,你是何爱国的....”
虽然哨兵已经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了,但是张政委还是想从容罗的嘴里听一听。
看着张政委伸出的手,容罗也连忙伸出手,并重新解释了一番自己的身份,“我叫容罗,是何爱国的对象,不过我们没领证的,但是有家里的婚书为证,当时我的年龄不到,再加上两边的老人身体不好,这些年更是重病在榻,所以才一直耽搁,我前段时间刚办完老人的葬礼,听闻爱国受伤了,就紧赶慢赶的往过赶,对了,政委,爱国伤的重吗,在哪家医院,我这次将家里的钱都带过来了,要是 不够我再想办法。”
一听容罗这话,张政委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容同志哪里用得着你出钱啊,爱国的伤部队会负责的,哪里能用到你的钱啊”,说完之后眼睛咕噜一转问道,“听闻你和爱国有婚约,怎么一直没吭声啊。”
“哪里能顾得上,前脚我爹娘病重,后脚我公爹和公婆也跟着倒了下来”,提起四位老人,容罗一脸的伤痛,“折腾了几年还是没能挺过去,爱国出来的早,家里不想拖累他就一直瞒着,哪能想到这一瞒就阴阳两隔了。”
闻言张政委起的疑,继续问道,“我记得两年前何爱国回了一次家,难道就没发现问题吗?”说着眼睛还很是锐利地审视着容罗,很是注意她的神色变化。
而容罗对此倒很是震惊,解释道,“四位老人的身子年轻时亏损的多,老了就显出来了,我那些年一直带着治病但是还是没能留住,爱国期间回来过一次,不过我们都瞒着,他那人性子大大咧咧的倒是没起疑,本想着继续治病的,但是大兵如山倒,四位老人先后就倒了下去,我忙完这头又忙那头,哪里有时间通知何爱国,期间试着联系了几次,不过一直没联系到人,所以也就错过了。
这次公婆先后去了,本来是准备来信让爱国回去的,可是还没寄信就收到爱国受伤的消息,我想着家里如今也没啥人了,就过来了。
临走前村长把婚书给我,说是如今外面流行领证,让我和爱国趁着这次把证给领了。”
额,经过容罗这么一说,张政委的身子一僵,因为他想到了医院里已经领证的何爱国和席妍妍,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目光与容罗那双纯真的眼神对上,张政委都有些心虚,忙转移话题道,“那啥,容同志,你刚来要不要稍作休息一下,等明日再去见何爱国。”
“不用,张政委,我一下车就去招待所洗了洗,不会熏着人的”,说完容罗憨厚地笑了笑,“我知道城里人讲究,所以事先去清洗了下,车上味道太重,我也怕给爱国丢人。”
解释很是合理,也将张政委的借口给堵了回去。
“那个....”张政委还欲找借口。
谁知容罗的脸上就露出了疑问的神情来,“张政委,爱国是不是...伤的很重,还是....”,不知道是不是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容罗的脸色一白,眼神更是惊恐了起来,声音变得尖锐而高昂,“爱国是不是没了,是不是没抢救过来,张政委,你被瞒着我啊。”
“不,没有,没有,抢救了回来”,眼见容罗的声音激动了起来,张政委连忙摆手安抚道,“你别多想,爱国真的没事,不仅抢救了回来还恢复的很好”,真是还给自己娶了个城里姑娘,当然这一句张政委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丝毫不敢当着容罗的面说出来。
“真的”,容罗张大嘴巴,显然对于张政委的话还存着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