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罗赶到时,院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不同于容罗的篱笆墙,这里是正儿八经的土砖墙,虽然又高又坚固的,但是对于容罗却不是个事。
退后几步一个助跑,猛然跃起翻了过去。
容罗的动作看似大张大合的,但是一点声息却都没有。
遵循从前的记忆,容罗直接摸到了西屋——徐建国的房间。
此时徐建国刚入睡,许是太过高兴,嘴里还时不时的呓语几声。
容罗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边,双眼如炬地看向他的脖颈之间,因为只穿背心的缘故,那红绳以及红绳上面的挂坠直接裸露在外面。
容罗缓缓伸出手,随后那挂坠就易了主。
容罗朝着身后的门口缓缓褪去,期间无声无息的一点都没有惊动床上的人,而临走时容罗最后看了眼徐建国以及他脖颈之间被替换的挂坠,无声地勾了勾唇角,随后快速地离开了徐建国的家。
而床上的徐建国在容罗走后,也猛然皱眉坐了起来,胸口突如其来的怅然若失让他很是不舒服,下意识的地头看了眼胸前的挂坠,“还在,还在”。
随后紧紧地握着挂坠又躺了回去。
回去的容罗丝毫不知道这一出,此时她正蹑手蹑脚地往西屋走,谁知刚一踏进堂屋,那坐在阴暗一角的徐建军就点亮了手里的煤油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容罗一跳,待看清人后连忙拍了拍剧烈跳动的胸口,轻声道,“你不睡觉在这干什么,吓了我一跳。”
徐建军没回答,只是上下打量了容罗几眼后才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容罗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听到我出去的动静了。”
“嗯,我的耳朵很灵”,徐建军移开紧盯的目光解释道,“我倒不是怕你跑,我是担心你,村子里晚上常有二流子来回晃荡,你一个人不安全。”
“我知道,我去拿东西去了”,说着容罗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了徐建军。
看着徐建军手忙脚乱接东西的模样,解释道,“他砍柴的时候我看他很在乎这东西,就想着要拿走,也好给他一个教训。”
徐建军看着手里的玉塔,蹙眉问道,“你翻墙进去的?”
“嗯,你放心吧没闹出动静”,容罗走过去拉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此时距离约定出发的时间还有三四个小时,容罗扭头看了眼拿着玉塔仔细端详的徐建军,道,“等到地方在研究吧,先睡一会,不然等上车了就怕没时间睡觉了。”
闻言徐建军不置可否,“那就路上在研究吧。”
说完二人就各回各屋了。
不过许是记挂着离开的事情,谁都没有睡的太过深沉。
等凌晨三点院外传来布谷鸟的声音时,和衣而睡的容罗猛然起身跳下床,随后就快速跑到东屋。
徐建军也是和衣而睡,看着推门而入的容罗没做声,只是伸手附在嘴上随后发出一阵鸟鸣声。
待声音落下后,远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随后堂屋的门就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