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日,宫主日日来无情阁找横殇讨要解释。
横殇刚开始还姑且与她见上一面,敷衍的听宫主把那些他是如何辜负她的话反复说上一遍。
后来干脆闭门不见,直接让乌梢将宫主轰走。
日出的第一缕阳光撕破了黑幕,一声噩梦般的呼唤也将熟睡中的横殇给惊醒了。
宫主冲着无情阁大喊道:“横殇,我可是又来了,赶快出来见我!”
宫主声音似水如歌,清脆嘹亮,可在横殇听来却似山野猛兽。
“哎,这婆娘又来了!”横殇万般无奈哀叹道,在床上打了个滚。
乌梢睡眼惺忪走出来,揉了揉眼睛:“宫主,您平日里不是午时才来吗,今日怎么赶着一大早就来了,阁主此时还睡着呢。”
宫主气鼓鼓的说道:“他的心可真大,竟也睡得着,好!我就进去找他。”
“不行啊,宫主,男女有别,阁主就寝之地,不可擅闯!”像是老鹰捉小鸡一样,乌梢拼死阻拦。
“螳臂挡车,你给我让开!”宫主一巴掌把乌梢给打的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横殇侧耳倾听:“遭了,这婆娘要闯进来了,真是个悍妇!”
宫主日日来此,横殇真是怕了这磨人的婆娘,如今一听到宫主的声音,这心里都会猛的一紧。
一个打挺,惊慌中从冰床上掉了下来,顾不得穿衣,匆忙捡起地上的靴子和青衫,跳窗逃跑。
横殇的寝宫与无情阁大殿,仅一墙之隔,宫主径直闯了进去,乌梢紧跟在身后。
寝宫内已是空空如也,白色毯子,一半搭在冰床上,一半垂落在地上。
宫主气呼呼转身指着乌梢,吼道:“人呢?”
乌梢下意识的双手捂着两边的脸,后退了两步,支支吾吾:“那个……嗯,阁主应当是去散步了。”
宫主捡起窗子下面遗落的一只靴子,调侃道:“你家阁主确实不寻常啊,喜欢穿一只靴子散步。”
乌梢挠了挠头,硬着头皮把话给接下去:“每个人爱好不同嘛!”
宫主故意把脑袋探到窗户边上:“那好吧,既然他不在,那我明日再来,你代我转达,他喜欢玩躲猫猫,无碍,本宫正巧闲的很,有的是时间陪他玩儿。”
宫主拎着靴子走了两步,故意放大嗓门说道:“哦,对了,好心提醒一下你们阁主,单靴散步这怪癖还是要改的,不然呐,伤脚!”还故意拉长了音儿,一甩手将手中的靴子抛向了窗外。
靴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躲于窗子下面的横殇的脑袋上,他赶忙捂住嘴巴,痛的眉毛眼睛扭曲在了一起。
确认宫主走了之后,横殇先是将青衫和靴子顺着窗子丢进了寝宫,又自己从窗户一跃而进。
头发蓬乱,一身沾染污泥的白色睡袍,一只裸露在外的细瘦脚丫,在地上蹭了蹭脚心的泥垢。
看到横殇这幅可怜落魄的样子,乌梢实在憋不住,“噗”的笑出了屎一样的声音。
横殇气呼呼的朝乌梢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乌梢揉着脑袋,含糊不清的小声嘀咕着:“怎么两个人都那么爱动手。”
横殇侧着脑袋问道:“你说什么?大丈夫有话别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