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丹鼎司内众多药王秘传之人,皆无人知晓他们所敬重的神尊大人早已经不在了司内——只留下了一个对丹枢所述的,她要去为丰饶之民再造上古仙迹的留言,且让她控制好着丹鼎司内。
后者自然是保证会尽心尽力,完全没有看出来眼前的神尊大人到底有何种变化。
渊源古海,无垠无边。
站在这无垠之海的海滩边缘,从这里可以勉强看见那屹立于尽头迷雾之中的些许阴影,通天建木的根源就被镇压在这万丈深海的最深处。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建木所在之秘境均被历代龙尊所封印,非持明龙尊者均不可触。”
被罗刹提溜着,像是拎着一件物品一样的白露皱着眉头,不解。
她看着那站在海边只是眺望着远处建木的符玄,很明显她现在的目的就是仙舟建木,但想要进入建木洞天非得当代龙尊亲临不可,问题是这里可没有什么持明龙尊。
“还有一点,我可不懂什么御水之术,提前说好啊。”
忽的。
她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又“十分好意”的再次开口提醒了一下对方,让其别打自己的主意。
“你现在没有御水之术,妾身当然知道。”
不料符玄微微侧过身来,依然是带着那副意味深长的玩味表情打量着白露,又缓缓的说道:“可白露龙女可听说过这些故事?曾经的持明龙尊饮月君为了复活因战役而死去的狐人战友白珩,拉着同为云上五骁之一的匠人应星用那丰饶孽的血肉,持以化龙妙法试图复活她……”
“……当然,这种行为自然也要有一个大义的理由来说服自己,正好当时持明族人口增长危机的情况,就是一个完美的借口来催眠自己的理智。”
描述着这些故事,符玄又再次看向了远处的海平面,但白露除了听故事她又清晰的看见站在旁边的这位白发女子同样是在听见这些东西的时候,就算是黑丝遮目也依然能看出来神情有些变化。
但她没有开口说什么,也没有做出什么新动作。
“但结果当然是,失败的——毕竟这种赌博性质一样的行为会失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实,没有什么东西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既然冒险接触了那种禁忌,那么自然也要付出对应的代价,这是大自然永恒不变的唯一铁律,唯有真正全知全能的存在才会超脱于此……”
符玄继续淡然的讲述着这段被尘封的历史:“……化龙妙法失败,丰饶孽物的血肉引起了意想不到的惊喜,曾经的友人没有出现,出现的唯有一条毁天灭地的孽龙,而也正是那一天,有很多人都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有人失去了徒弟,有人失去了师傅,有人失去了信仰,有人失去了家族……”
谈到这里,符玄是闭目略带感慨的轻叹了一声:“那一天,一些人失去的东西,远远要多于得到的东西——而这,就是试图操纵命运,操纵自然规律的代价。”
“那你想表达什么?只是给我讲故事?”
白露不解,她不明白这些故事和接下来她要面对的问题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