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又放下一句狠话,“不然法院见!!!”
说完,气冲冲地抓了一个在远处清理卫生佣人问,“傅星辰在哪里?”
佣人望了一眼紧跟身后的先生,不知道该不该说。
许愿松开佣人的胳膊,“行,不告诉我是吧?我一间一间地找?”
傅南洲皱了皱眉,还是跟了上去,女儿这辈子都是他的,老婆也是。
“愿愿,我们就不能坐下好好谈谈吗?”
许愿明显不想谈,“我们之间没啥好谈的,等冷静期一到,民政局见。”
傅南洲却拉着她的手不松开,“愿愿,你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我判死刑,我申请死缓,行不行?”
许愿故意不看他,因为这男人惯会撒娇。她当初就是被他骗了,所以才像个傻子一样跟他结婚。
许愿很果断,“不行。”
傅南洲可不管她行不行,老婆都回来家了,他要是再抓不住,那他就不是个男人!
“可是,我跟那个保姆的女儿什么也没有,她才不是我相好!!!我就是眼睛瞎了也不会看上她!”
说到这,情绪更加激动,许愿感觉自己手腕都要被他给捏断。
“我管她是不是你想好?她对我女儿心怀不轨,都是因为你。”
傅南洲更委屈了,“你放心,我会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愿愿,你不能因为这怪我……”
许愿叹了口气,“行,我不怪你了,松开。”
许愿揉了揉发红的手腕,“让我看看孩子吧?秦小姐说她遭了大罪,让我去看看她。”
傅南洲心里的警钟再次响起,立马表忠心,“老婆,我发誓和那个姓秦的除了公司的合约,再没有半厘钱的关系!!!你要相信我!”
许愿心累,敷衍了事,“行行行,快带我见女儿。”
躺在床上的傅星辰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小嘴突然就瘪了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就嚎了起来。
傅南洲拉起许愿朝婴儿卧室跑去。
傅南洲熟练地检查了纸尿裤和她的身体状况,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老婆,你抱抱她吧。”
许愿有点想哭,才多久没见,孩子就跟刚出生那会儿天差地别了。
从皱巴巴的猕猴桃变成了水润的小樱桃。
她从傅南洲手里接过的时候,手还有些抖。
傅星辰到她怀里倒是止住了哭泣,只是眼睫毛上沾染的眼泪,让人心疼。
傅南洲看到这一幕,残缺的心像是终于得了圆满。
他上前把母女俩搂在怀里,“老婆,咱们和好吧,我和孩子都需要你。”
许愿愣了一下,许久才下定决心,“我再想想。”
如果没有孩子,她以后的人生就算实现了年少的梦想,那也会有遗憾。
只是为了孩子就被绑在这里,她又心有不甘。
傅南洲一听自己还有救,把人抱更紧了一些,吻在了她的发间。
许愿煞风景道,“我三天没洗头了。”
傅南洲:……
我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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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和顾千城离开傅家之后,顾千城被顾家一通电话叫走了。
谢晏把那母女俩一同送进警局,说明了来意。
起初,李茹还斩钉截铁地否认,可是手机掉在地上,她一脸紧张心虚的样子,立刻被抓住了漏洞。
借此顺藤摸瓜,竟然被判了刑。
傅南洲知道消息还是在两天之后,不过他还是不解气,又提出了上诉。
本来只要家属出具谅解书,李茹的罪行便能减轻不少。结果因为傅南洲的坚持,她又多判了一年。
不过,这都是后话。
自从出了这档子事后,傅南洲在家里佣人审核考评方面就更为严格了。
顾家。
顾千城半夜被叫回了顾家,顾父打着顾母病了的口号。
他本来以为一定很严重,毕竟他妈在电话里说话都抖。
结果到家一看,他爸捏肩捶背,他妈坐在贵妇椅子上,一边吃香蕉,一边看狗血言情电视剧。
身边还放着一个音乐转盘。
顾千城暗暗发誓,他以后要是再这么傻,他就不姓顾。
顾母陡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一侧身,看到门站着堪比阎王索命的儿子。
她立刻丢下香蕉,揉了揉太阳穴,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顾千城坐在她对面看她演,还发表了看法,“妈,您这演技不行,太直白了,一看就藏不住事。”
他又看了一眼电视上的民国虐剧,感叹道,“妈,您要是这样,夫人的地位可不稳,没准就被别的姨太太给暗算了。”
顾母也不装了,站起来推了一把身后的顾父,“起开!”
随后不解恨,又拿起鸡毛掸子,顾父见状就跑到门口。
边劝说边投降,“老婆,你干什么啊?咱们夫妻一心,其利断金。你可别中了这臭小子的离间计了。”
顾千城挪到沙发上,大咧咧地半躺着,“爸,别狡辩了,事实胜于雄辩。”
顾母气直接上来了,“好啊你,顾参差,你胆子肥了,竟然敢背着我找女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