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上那个学者吧。”

“可是这样很像个跟踪狂……”

远去的那位NPC是女性，又是柔弱的学者。

空从内心表示拒绝。

在蒙德当贼，在璃月当嫌疑人，在稻妻被通缉，现在到须弥，又要做一个跟踪狂。

这日子越来越刑了。

派蒙也很无奈：“可主线就是这样开展的啊？！”

“找到海芭夏，然后闻出那种香，意识进入世界树吗？”

“是啊，然后被柯莱发现，带回提纳里那儿治疗。”

派蒙理所当然的点头，她没有注意到问题的所在。

而这，恰恰是最大的问题。

是因为过度依赖于文本带来的便利吗？

导致她已经将主线剧情看的格外重要……

趁着四周没有人，此地暂且只有他和派蒙独处。

空平静的看着她，开口道：“须弥的主线内容，是救出草神纳西妲，粉碎大贤者和愚人众造神的阴谋，对吗？”

“嗯，还有彻底删除禁忌知识。”

“彻底删除禁忌知识……并不是我能做的，”空很清楚，世界树的权限，是纳西妲独有的：“用玩家的话说，那应该是策划赋予纳西妲的高光时刻。”

派蒙小声的反驳：“但那是你旅途的一部分。”

“我的旅途，是应该全程由我自己做主的。”

社区中的玩家，也有不少人吐槽过，既然设计了对话选项，为何两句话意义差距很小。

有些甚至连在一起说，都没有任何问题。

“在没有降临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和荧也走过很多的世界，”空的思绪陷入了回忆，沉睡了很久，对于那些事情，就像是庄周梦蝶一般……

究竟是真的，还是被游戏的策划输入其中的概念……

空已经不知道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想带着妹妹逃出去。

活在命运早就注定的世界，所有的故事是游戏策划早就想好的。

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直到现在，空依然是这么想的。

他不讨厌人类，因为在他们的眼中，“空”和“荧”，只是游戏的可操控角色而已。

那名玩家的到来，以及在相处中，可以看出对方没有什么恶意。

但对于这个世界的角色，也保持着一层……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的，冰冷态度？

“那你现在还觉得，我们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虚拟的？”

说真的，派蒙很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空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不知道……有时候觉得你们很真实，有时候又觉得，你们也只是遵照设计的那样。”

就像走到未开发的地方，这家伙还是会说【前面的蛆，以后再来探索。】

再比如，明明自己很少接触绫华和魈了，一女一男两个角色，每次和他们近距离聊天的时候，气氛都显得那么……暧昧？

他不是什么低情商的人，但却巴不得自己情商低到负分，读不懂空气才是最好的。

“好吧，其实心里对于你的回答还是很难受，但总比你直接说第二个选项好。”

“没有按照你的选项回答，但结果也不是那么难受……”

派蒙敲了一下掌心，终于理解了空的感受：“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你希望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