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黄金的份上,出塞去抢回黄金的队伍迅速形成。
杨丑打定主意,让陈原苏双等五十多人在前,杨丑杨申共同带300人在后。
要是陈原先抢到,那就黑吃黑,吃掉陈原等人,那黄金也跑不了。
队伍出塞,一路也是低矮的黄土丘陵和无边的碧绿草地。
队伍不光是往诸闻泽赶路,还有就是突袭一路的牧民。你们到我的地盘打我们的人,那就别怪我打回来。
斥候在前,骑着马在前面一边察看道路,一边将牧民的消息传到后边。
陈原带着骑兵,斥候标记的牧民免不了被他一顿暴打。
陈原所带的骑兵,刚刚经过他的训练,战马最近一直吃苜蓿草,极度肥壮。远非只能吃青草的战马可比,加上极度锋利的马刀,对付几个牧民,简直是砍瓜切菜般容易。
一路之上,凡是不听话的牧民,皆做了陈原的刀下之鬼。听话的牧民,就要往后边传递一个消息,乞伏高根本不在诸闻泽。
牛羊都归了陈原,陈原的牛羊队伍是越发庞大,数一数几乎有上千支羊了,百十头牛了。
还好有苏双等人,他们能赶着牛羊,跟随着陈原,一路往诸闻泽而去。
杨丑杨申两兄弟,带着队伍紧紧跟着陈原,相隔不到30里地。刚被陈原打过的牧民,同样也没被他们饶恕。
一连3天,他们都听到乞伏高已经不在诸闻泽的消息。而且至少有十家牧民跟他们说过此事。
乞伏高不在,杨丑还有什么怕的,哪怕是不抢会这2000斤黄金。
诸闻泽遍地的牛羊,也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眼看诸闻泽,越来越近,两兄弟看陈原的队伍在前面,心里就越发难受,生怕什么好处给他抢完了。就像这几天,他们所抢的牧民,基本已经一贫如洗,只剩几只又瘦又老的几只羊。
不行,再有40里,就是诸闻泽了。他们可不能让陈原得到什么好处。
这天晚上,在一小溪水旁边的草地上,车子再次围成一个大圈子,将陈原等人圈在中间。
这圈子很大,牛羊放在外面,里面升起一堆堆的篝火,弟兄们围着篝火,烤着肉,正准备吃着美美的晚餐。
天上繁星满天,不时有流星闪过天际,划出一道长长的蓝光。小溪里,青蛙正叫个不停。草丛里,虫子也欢畅的叫个不停。
陈原和宋宪坐在一堆篝火前,火光映红了两人的面庞。
他们面前的篝火生的正旺,一整只羊挂在上面,金黄透亮,吱吱正冒着油,陈原不时将盐洒在上面,不时的翻腾着眼看就要熟透的烤羊。
“农都尉,再有40里就是诸闻泽,明天我们就能赶到。”宋宪笑着冲陈原说道。
“哦,这么快。可有那个什么乞伏高的音讯吗?”
“没有。”
陈原有些失望,扭头又料理他的烤羊肉,一边摆弄着烤羊肉,一边又自言自语:
“乞伏高,乞伏高,你可是杀人累累,毁家重重。哼,我也要你尝尝被人灭家的滋味。”
说道这里,陈原从旁边抄起一把马刀,对着羊肉,咔的一刀下去,一只羊腿被切下来。
陈原将羊腿一扯,往宋宪身边一递,笑着说道:“宋宪,这乞伏高就像这羊腿,可是又肥又香,我们可是要吃下去啊。”
宋宪接过羊腿,有些犹豫道:“可是乞伏高……”
宋宪有些担心,乞伏高太过勇猛,他和手下这些人未必能是对手。
再说诸闻泽那么大,周围的牧民拉起来就是骑兵,随便拉起几百人的队伍毫无问题。
他们这些人可真能是他们的对手吗?
这两天,连着追杀牧民,他是知道自己手里的马刀有多锋利,马刀一出,轻兵器在马刀面前就是一刀就断。
还有骑在马镫上,这个威力是远大于以前的想象的,脚踩马镫,腰部就有可着力的点。
尽管如此,毕竟他们人太少。来的50多人,苏双他们不能真的上战场,只能在后边做后勤之事。
宋宪这样想着,他没敢说,他看陈原一切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把抓过另一只羊腿,一边豪爽的啃着,一边笑着说道:“这乞伏高敢惹我,我就让他以后惹不起我。”
话说的轻松,眼里却透出十足的狠意。
陈原猛的咬下一口羊肉,似乎就是那乞伏高一般。
两人吃的正香,这时一个小兵匆匆跑来道:“杨丑杨申两位将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