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当是寂静的深夜,宫门的各处房间却都亮起了灯…
花公子原本准备偷溜出来找宫遥徵展示一下他的新成果,没想到半路碰到了一个陌生人。
“你是谁?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花公子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男子,他敢肯定,他不是宫门的人!
燕郊勾唇一笑,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锦衣华服:“我鬼鬼祟祟?看起来,你更加的鬼鬼祟祟吧!”
花公子一身小厮的装扮,一袭黑衣,确实更加鬼鬼祟祟一点。
“你们宫门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扰的人不能安睡,这就是宫门的待客之道?”燕郊打了个哈欠,他看人很准,眼前的男子,可不像个小厮。
花公子微微皱眉,这是…宫门的客人?
他好像确实听到有人谈论,今天宫门有人进来,被审查了好久,还拎着个无锋。
不会就是眼前这位吧!
“宫门之中出了事情,公子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到时候再被误伤了!”花公子好意提醒道。
燕郊眉梢微挑,对眼前这个少年多了点好感:“多谢提醒,我这就回屋,不过,这宫门有些大,我好像迷路了。”
花公子看了看来回巡查的守卫,皱了皱眉头:“你住在哪里?”
“角宫!”
花公子:……
“这里就是角宫!”
突然,一声破窗而入的声音传入耳朵,燕郊和花公子同时警惕。
声音传来的房间看起来有点眼熟,让燕郊眉梢微挑:“那个房间,好像是我的!”
花公子瞬间警惕了起来,但是被燕郊一把拉过去了,到了房间门口。
燕郊一脚踹开了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但是那淡淡的血腥味却是逃不过他的鼻子,他目光所及之处,锁定了房间的柜子。
对花公子做出了噤声的动作,一步一步的往柜子处走去。
一把将柜子打开,燕郊瞳孔微缩:“是你?”
……
羽宫之中,
宫远徵让人熬了解药,给雾姬夫人服下…
宫子羽眼眸微红:“无锋刺客又如何有徵宫的毒?”
“无锋这些年一直在探查宫门,有徵宫的毒很奇怪吗?”宫远徵对上宫子羽,一脸不耐。
“你该好好想想,为何这毒,没能毒死雾姬夫人,寻常人,中了无归,半柱香之内,必定毙命!”
“可是雾姬夫人,却是处于假死的状态,你不觉得很可疑吗?”宫远徵试图将宫子羽往正确的思路上引。
“你的意思是,是姨娘自导自演了这出戏?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这话落在宫子羽耳朵中,却是另外一种意思。
宫远徵一噎,瞬间想撂挑子不干了!
他冷哼了一声,走到宫尚角身边,不说话了。
“远徵弟弟的意思是,雾姬夫人为何会深夜到你房间,杀人者为何会选择用毒,而不是直接用剑,还有就是,雾姬夫人一个深闺妇人,为何会有这么强的耐毒性?”宫尚角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冰冷。
这件事确实始料未及,阿遥原本都准备放弃这一步棋了,没想到鱼儿急着咬钩,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还是将无名暴了出来。
他的意图很明显,要让宫门混乱,不惜任何代价,要将自己拉下这执刃的位置!
宫尚角冷静沉着的分析着,这宫门之中,还有谁在听着他的命令?
替他传达着消息?
如果宫遥徵在的话,一定会说,这宫门之中,唯一有把柄在宫唤羽手中的,那只有雾姬夫人了。
宫子羽在某种程度上说的真没错,这场戏还真就和雾姬夫人自身脱不了关系。
与其说是自导自演,不如说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遥乐居…
宫遥徵睡的正香,睡梦中,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婴儿,隐约间见一个七八岁的少年在拿着拨浪鼓摇晃着。
“叫哥哥!”
“阿遥,叫哥哥~”
宫遥徵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本能的用两只手去抓拨浪鼓,别摇了, 吵!
忽然,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郊儿,不要闹你妹妹了,你妹妹要睡觉了。”
“娘,妹妹可喜欢拨浪鼓了!”
“胡说,没见阿遥都烦你了!”
“娘~”
然后,就感觉自己被抱紧一个温柔的怀抱,摇晃着,意识渐渐模糊。
“哥哥…娘亲…”宫遥徵的眼角滑落一滴泪,眉头微蹙,无意识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