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团乱,说不定那些警察也是信奉什么地狱之主,只是没这么偏激罢了。”
三人坐上大巴,没有再好奇那个自焚的男人。
可是大巴上也是不安生,只是几分钟,便有人按耐不住,站起身大声宣扬什么“上帝已死”、“世界即地狱,地狱即真理”……一系列西盟流行的言论。
但是,立刻就有虔诚的基督教徒对着他破口大骂,更有甚者直接上手,讲究的就是一个武力压制。
一阵哄闹之后,那个人被赶下公交车,车上的基督教徒们愤愤不平地骂着那个人,骂着那些想要颠覆传统宗教的组织,骂着如今混乱不堪的社会。
“他们说啥呢?陈哥。”林之的高中英语不允许他听懂英语,更别说这些人的法语。
“老太太骂街而已。”陈长青说道。
“陈哥,你这语言天赋真是点满了。”林之羡慕道,“我有这语言能力英语听力还用愁嘛。”
“这种东西不是一听就会吗?”陈长青反问道。
“得嘞,当我没说。”林之直接扭头忽视陈长青嘚瑟的样子。
这是林之第一次来到西盟,第一次来到巴黎,对巴黎的最新印象还停留那次在【天命】看到的视频,巴黎圣母院失火。
只有真正置身此地时,才能体会到这座城市的悠久流长,才能体会到巴黎圣母院大火背后的惋惜。
每一天,埃菲尔铁塔拉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凯旋门上栖息的白鸽从睡梦中醒来,它们飞过香榭丽舍的林荫道,这里依旧留有雨果笔墨的芳香,对戴高乐将军的哀痛,或许其下埋葬的还有1789年大革命留下的鲜血。
它们沿着香榭丽舍大道,停留在卢浮宫顶,欣赏着它文化积淀下的壮丽,只是这令人流连的瑰丽下却埋藏着另一个大国悲恸的历史,那段历史伴随着屈辱与不甘,伴随着杀戮与鲜血。
悠闲的白鸽又飞往塞纳河畔的对面,歪着脑袋好奇地观察着被大火湮灭的瑰宝,尽管修复工作顺利进行,但是其百年的文化沉淀,似乎在大火过后少了些什么。
三人到达目的地酒店,陈长青没有休息当即出去调查巴黎的情况,留下林之和亚瑟自由活动,并叮嘱亚瑟跟着林之,别自己一个人乱跑。
“小林子,我们也出去玩!”陈长青一走,亚瑟立即提议道。
“啊?你会法语吗?”林之对陌生的地方有些担心。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不会法语吧?!”亚瑟做作道。
“你特么......”林之忍着揍他的冲动,再次说道,“那行吧,我们等一一姐赶来再一起出去吧。”
“打咩!林哥,我都听你的!我们现在出去玩好不好?!”亚瑟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你可得老实点,走吧。”林之瞅了一眼亚瑟,心中暗自窃喜,这下可是拿捏住了亚瑟这小崽子。
两人顺着塞纳河畔走走看看,林之仿佛看见了这个城市的文化底蕴,身在其中,很难想象维克多·雨果是在什么样的境遇写出了《悲惨世界》,那是身处枷锁的人们对自由的渴望,对光明的追求。许多人穷极一生追求的自由是什么,光明又是什么,而有的人天生就在顶端,他们甚至连悲悯的意义都模糊不清。
何不食肉糜?
这大概是身处顶端的大人们对底端人群的疑惑吧。
林之细细感受着这只有在书本上阅读的巴黎,可是细看之下,如今的巴黎并没有给林之一种惊艳的感觉,杂乱无章的涂鸦、成堆的垃圾散发出臭味,让林之幻想中的巴黎梦破灭。
甚至巴黎街头大多数的黑皮肤让林之有些疑惑,这真的是在巴黎吗?
这就是文化融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