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安在宫外等你,想必已经等急了,快去吧。”
姜姝抬眸,晏怀在等她?是了,见她一直没有回府,他想必担心不已,肯定会来接她回府,这般想着,脚步也加快了些。
突然想起什么,面色大窘,回头福了福身:“妇人告退。”
陈清德失笑,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待姜姝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中,他脸上的笑意没了,对章安吩咐道:“去查一查遐月宫附近有何可疑之处。”
姜姝一开始急步走着,可望着如墨的夜色,心知晏怀的担忧,竟一路小跑了起来。
宫门早已关闭,想必有陛下的特许,侍卫见到来人,缓缓将宫门打开。
就在宫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姜姝看到了晏怀往里张望的身影,不知为何,她眸子有些湿热,跑了上去。
晏怀连忙张开手臂接住她:“何事慌张?”
从来端庄的人,除了祖母去世那日,他还从未见她走路是用跑的。
“没有慌张,只是想见你,怕你担心。”
晏怀感受到怀里的人因快跑而急促的心跳,抚摸几下后背给她顺顺气:“咱们回家吧。”
姜姝从他怀中抬头,望着他好看的眉眼和棱角分明的脸庞,莞尔一笑:“好。”
晏怀扶她上了马车,一路上依偎在一起,他没有问,她也没有说,难得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回府后,晏怀见她实在疲累,便让她坐着,主动给她揉揉肩,姜姝浅浅一笑:“若是让外人知道,岂不有损夫君威仪?”
“既是外人,又何必在意。”
姜姝微微阖目,任由他的手一下一下纾解她疲累的身子,静了片刻,她才开口:“很久没这么累过,都有些不适用了。”
定是病了那段时日,懒散惯了。
“从宫里出来便见你兴致不高,今日发生何事了?”
姜姝道:“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
“是很好,但我眼里只有你,所以你瞒不过我。”
她睁开眼睛抬眸,失笑:“你不要觉得我不开心便说些甜言蜜语来哄骗我。”
“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表,绝无哄骗。”
姜姝被他说的脸红心跳,又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谈不上不开心,但确实有些意兴阑珊,确定了一个暗敌的身份,很是厌倦。”
“我怎么听着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庆祝?”
晏怀手移到她的后腰上揉了揉,“原本是暗敌,如今放在明面上了,不是好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比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冷箭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