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晏怀去了洪州几个月,这女子说的煞有其事,门房的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是真是假。
带星跳下马车“呸”了一声:“你这种庸脂俗粉,如何与我家夫人相比?大人怎么可能瞧上你?”
女子扭动着腰肢回身,望向晏府的马车,“呀,这里面坐着的不会就是晏夫人吧?”
带星还想说什么,一只素净白皙的手推开车门,她连忙回身扶住,姜姝在她与将月的搀扶下落地,一脸平静之色看向对面女子,声音温和有礼:“请问这位姑娘是?”
女子望着这个从马车走下来的人儿,妖艳的面容微怔,下意识拢了拢胸前的衣裳。
“我说我是晏大人的相好,你信吗?”
姜姝淡淡一笑:“我信不信不重要,你自己信便好。”
带星与将月见夫人这态度,也不屑与该女子理论,提着东西跟在夫人身后进了府,只是后头还传来那女子嚣张的声音:“奴家姓田名卫儿,夫人可问一问晏大人,到底认不认识奴家。”
带星眉头聚在一起,神色愤愤:“好个不要脸的东西!”
将月也附和了声,宽慰道:“夫人莫要信了她的胡言,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带星道:“你傻啊,夫人才不会相信呢,就是这女子在府门前大声嚷嚷,这不是坏咱们大人的声誉吗?”
姜姝被这话点醒,一下子明白过来,她不信夫君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可此女子出现必是有目的,不是想讹上夫君,就是想毁了夫君清誉。
果然没多久,门房的人就来报,这个自称田卫儿的女子赖在府门前不肯离开,门房想要驱赶,可又不敢真伤了她,来请示主母可如何是好。
姜姝略一思量,言道:“不必理会她,但要府门大开,另外去请郑管事,让他带几个人将府门内外好好打扫一遍,若有百姓围观,就多打扫一会儿,切记,只管做自己的事情,莫要过分关注田卫儿,最好能当她不存在。”
门房的人应下,赶紧去办事。
此刻晏府门前已经聚了不少人,实在是田卫儿长得太过明艳动人,柔若无骨般媚态天成,一开始只是些好事的男子上前围观,后来田卫儿讲述了她与晏怀是如何在洪州相识相知,晏怀回京后,又是如何对她念念不忘,甚至还有晏怀的亲笔信为证。
百姓们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人越聚越多。
却在这时,晏府府门开了,有个管事带着几个人先是在府门前泼了几桶水,然后就开始刷了起来,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我见犹怜的田卫儿和那么多围观的百姓。
“晏府这是什么态度啊?”
“难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就算身再正,听见有人说这种话,也该辩白几句吧。”
“辩白什么?这种事岂不是越描越黑。”
一部分围观百姓觉得晏府坐视不理是问心无愧,可还是有一部分围观人群相信田卫儿的话,毕竟长成这样祸国殃民模样的女人,哪个男人能拒绝?
再说了,人家那不是还有亲笔信吗?
这种东西若是作假,但凡熟悉晏大人笔迹的一眼就能瞧出来吧。
“这女子千里寻情郎,也不知晏大人肯不肯认啊。”
“做没做过还一不定呢,有什么好认的,晏夫人是何许人?宣平侯府的大姑娘,还是那个守着婚约、在晏家遭难时不离不弃的痴情人,我不信晏大人会背着晏夫人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