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哄睡之后,旌席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繁星,回想手下从帝都带来的消息。
“自小公子被带走之后,摄政王便病倒了,现在越来越严重,只是宫中压着消息。”
帝都的人可靠,这消息确实也是真的。
摄政王的确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正在私下网罗天下名医。
可奇怪的是,摄政王竟然还抓着小皇帝不放,每日都不断派人往外寻找符玉霭的下落。
“恕老夫不才,实在诊不出小公子的病,只是这么日渐虚弱下去,恐怕时日无多。”
想到大夫说的话,旌席心里更加焦躁。
从帝都离开之后,符玉霭的身体的确一天不如一天。起初他以为是小皇帝娇气不习惯山里的环境,可他的确忽视了,符玉霭的状态实在不好。
“公子。”手下走到旌席身边,“帝都的人似乎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废物。”旌席眯起眸子,不耐烦地看了眼手下,要不是留着有用,这群蠢货早被他一把火烧死在岳明行宫了。
“是。”手下低头认错。
旌席收起戾气,“月末便启程,去燕临。”
燕临,中立于中原之国。自古燕临与中原各自为政,互不干扰。去了燕临,摄政王手再长也伸不过去。
“是。”手下默默隐到了黑暗里。
旌席缓步走到房门口,收敛了情绪。
“陛下,你哪也不能去,我会守着你的。”旌席将昏迷不醒的人揽入怀中,眼底尽是掩饰不住的占有欲。
翌日,符玉霭醒来时,旌席刚好端着白粥进门。
“陛下,饿了吗?”旌席小心翼翼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符玉霭。
听到响动眼神慢慢聚焦的符玉霭一见旌席向自己靠来,便猛地缩到墙边,“你别过来!”
“陛下?”旌席想要去抚摸符玉霭的手愣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