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派出去到明镜家里的已经回来了。
如顾念所料那般,他们空而回,什么都没要到。
明镜的那仆人,而见都没见他就把他们全赶了出来。
想必是明镜早就跟他说过了,不然不会这么排斥外人。
顾念躺在摇椅上,见沈池抿着嘴进来,就知道事情并不顺利。
“还是让我去吧!”
“不行,我们再想想办法!”
“二叔在家里吗?”
“在书房那边,你找他有事?”
“嗯!”
沈池扶着她起来,我们过去找他吧,让他二叔过来这里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走吧!”
他们刚走到书房的门口就看到沈谦从书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账本。
“二叔,你要出门吗?”
“念儿,你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我们先进去说吧!”
沈谦侧身让顾念走了进去,接着他她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去。
“二叔,你回来有几天了,忘了问人我,府医那边怎么样了?”
本来沈谦是跟随府医进入莲山深处找药去了,结果半道上就被府医给赶了回来。
“现在他们应该进入了大山深脉,那个地方我也没去过,不过有沈一跟着,应该没事的。”
“二叔,明天我要去镇上一趟,你陪我去吧!”
沈池抿了抿嘴不作声,这是顾念第三次提出来了,那就表明她要去的态度。
沈谦犹豫了,“你这大着一个肚子,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才好!”
“二叔,我这才六个月,并无大碍的,我就去拿个东西就马上回来了,又不逛。”
“拿东西?让大郎安排人去就行了,你又何必跑这么一趟呢!”
沈池苦笑,他虽然也不支持顾念去镇上,但不行不说,这事只有她能办成,“二叔,那人只认念儿,不然不会把东西交出来。”
“这样啊!”学谦想了片刻,“行吧,明天我陪你一道去!”
沈池的身份太过敏感,不然就是他陪着顾念去了,他现在功力全失,如同一个废人,要是跟着去也只是一个累赘。
平日里他还没有这般懊恼,此时他才惊觉,失去了武功,他好像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黄家。
黄欢自从知道顾念有了身孕后,她整日就呆呆地坐着,有时候黄婆子连叫他几声都没反应,就上前拍她的肩才会两眼无神地回过头来。
黄婆子蹙了蹙眉,叹了口气了,轻声问道:“欢儿,你还在想着沈公子啊?你要知道沈公子那样的人,不是我们能高攀得起的。”
“奶奶,我没有!”
“那你这般又是作甚呢?”
“奶奶,我听说杨婶子被抓了是不是?”
黄婆子听她提这个人,就恨得牙痒痒的,“你谁说的?”
“村里的人都知道了!”黄欢的声音很沉,给人听了有一种不开心的感觉。
“他们家的事,我们少打听,对你没什么好处。”
“是!”黄欢嘴上应着,可心里却不以为然。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瓷盒子,内心像是做了某一种决定。
黄婆子见说不动她,只能叹气离开了。
晚上,李月娘回来了,黄婆子跟她说了今天的事,“月娘,这段日子,你得多注意欢儿这孩子,我怕她想不开,尖牛角尖。”
“娘,真的有这严重吗?”她感觉欢儿这段时间挺乖的啊,会不会是婆婆想多了啊?
黄婆子和李月娘做了十几年婆媳又怎么看不出来她心里想什么呢。
“别大意!”黄婆子并不是靠预感才这么说的,而是根据她的观察得出来的结论。
欢儿这孩子,眼里的戾气越来越重了,尤其得知顾掌柜有了孩子的消息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出来后,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
所以她这心里担心着,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娘,我知道了!”
李月娘走到黄欢的房间,抬手刚要敲门,但又放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念自从那次去了黄家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她现在坐在马车里,沈谦赶着马车送他去镇上。
明镜的老巢在流动市场后面的一片民房之中。
他所住的是一间小二进的房子,他的家里只有一个断了腿的老仆和一个打扫的老妇就再也没有其它下人了。
马车停在外面的大巷子里,明镜门口的小巷子马车进不来,她只能下车步往,索性走几步路。
沈谦拴好马车后,就陪着他走到门前。
顾念站在门口,沈谦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一有刻钟之久,大门才缓缓开启,探出一颗头来,左右看了看。
顾念出声,“容伯,是我!”
容伯见来人是顾念,眼睛一亮,他猜测公子是出事了,所以这段时间他哪都没去,就守在家里。
这半年来,每次公子出门前都会跟他说 ,要是他回不来了,他的东西只能给顾掌柜,其余人的来,一律不给,就算全部毁了都不给。
这会看到顾念,也就肯定是公子已经出事了。
他打开大门让顾念进去。
还没等顾念说话,容伯就先开口问道:“顾掌柜,这次是来要什么?”
“一个漆黑的盒子。”
容伯问也没问就说道;“你稍等!”话落,转身就往一旁的房间走进去,没一会就手捧一个黑盒子出来。
双手递到顾念的面前,“这就是顾掌柜要的黑盒子。”
“这东西我只是暂时保管,等明镜回来了,我会还给他的!”
容伯眼眶湿润,“公子还能回来吗?”
顾念顿时也不知作何回应,只能不确定地说道:“应该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