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本谈论完国事就退朝的,纪皇再问还有何事要奏,无事就要退朝时,文武百官中走出了一名文官,年岁不算大,正与纪皇这般年纪。
此人站到纪皇面前,拱手说道:“圣上,如今镇远将军正值适婚年纪,家中小女自小就与镇远将军定亲,希望圣上能够为他们二人下旨,成就这段姻缘。”
司徒澈没承想又有人逼迫他成亲,放眼望去,看到此人是楚得玉,本来冷着的一张脸刷的黑了下来。
黛冲站在司徒澈旁边,听到楚得玉这番话,用手肘顶了顶司徒澈的手臂,歪过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小子还有这么一段姻缘?我怎么不知道?”
司徒澈转头看着他,脸色臭的很,黛冲又这般提醒他,他更懒得理他。
黛冲迎上了他冷得像冰块的面孔,吓了一跳,只说道:“我也只是问问,你干嘛这般看我。”
纪皇也没想到楚得玉会站出来为自家小女请旨,但他也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看向了司徒澈,朝他说道:“镇远将军怎么看?”
司徒澈把头转了回来,走到纪皇面前,也拱手说道:“回圣上,关于定亲之事,当年家母救过楚夫人,楚夫人为了报相救之恩,想要把家中小女许配给臣,但也只是口头说说,并算不得定亲。”
司徒澈这一番话,彻底把楚得玉得罪了,楚得玉气胡子都颤了颤,说道:“这话说的有理,如今镇远将军飞黄腾达了,自然是看不上小女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看向司徒澈的神色满是怒意。
司徒澈回道:“你我两家本就因为这救命之恩有了些联系,平日也不太走动,楚太师又何必急于将家中小女嫁与我呢?”
司徒澈今日就在这朝堂上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婚事他绝对不会就此草草了事。
朝堂上不少人想着把家中小女嫁给司徒澈,想傍上司徒家,这会也有不少人站出来为司徒澈说话。
“关于这定亲之事,我们也是无从知晓,我们也知楚太师小女出众,若是镇远将军不认,楚太师何必强求呢?”
“镇远将军是我国的大功臣,护国有功,关于婚事,必定是国家大事,楚太师应该我们一同商量斟酌,而不是早早下定论,把自家小女嫁给镇远将军,这很难让我们不相信楚太师别有用心啊。”
说话的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和楚得玉关系不太好的,这会抓住他的一个错处就死劲踩他。
这可把楚得玉气的胡子差点飞了起来。
黛冲见局势不对,赶忙走出来解围,朝着纪皇说道:“虽说镇远将军的婚事是国事,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司徒家不是,到底也算是人家家事,若是有什么误会楚太师先与司徒家商量,今日算是鲁莽了。”
黛冲处事原来越接近人情,他这一番话都没把两边得罪,一是说这婚事是司徒澈来决定,好让肖想把家中的女儿嫁给司徒澈的人断了念想,二是楚得玉和司徒澈两家有误会,没商量好事情。
司徒澈看向黛冲的目光温和了不少,觉得黛冲处事越来越接近人情了,两边都不得罪。
纪皇听了也有理,便说关于司徒澈婚事这件事他自有定夺,那些天天把司徒澈的婚事放在口中的大臣们也只能就此罢休。
本来以为这件事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却被有些人别有用心传到后宫里来,闲谈之际整个后宫的人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