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道宗回到营地时,月亮已挂在半空中,主帅大帐里却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几位校尉和都尉正在激烈地争论着,面红耳赤,气氛十分紧张。
“见过王爷!”门口的通报声让大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安静。
十几位大小军官立即向李道宗行礼,并狠狠地瞪了他们争论的对象一眼。李道宗大步走向主位,愤怒地吼道:“你们是我大唐最精锐的左武卫,现在吵成这样,像什么样子!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解决,非要吵闹成这样?”“启禀王爷,山丹部落已经全部向西迁移了。
在路上,我们抓到了几个落在后面的山丹羌人。据他们交代,傍晚时分的确有一队骑手带着穿着公主服饰的女子进了部落。”一位校尉报告说。“另外,禀告王爷,原和亲大营已经被烧成一片白地,遍地都是吐蕃人的尸体,财物房屋之类都不见了,还发现了许多羌人习惯用的骨箭头皮甲碎片之类的东西。”
另一位校尉补充道。李道宗拿着那根烧了一半的古怪骨杖,不禁呆了一下。原本他认为高阳公主和驸马都尉房遗爱能在他的大营里潜伏一段时间,然后劫走李雪雁,这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了。然而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山丹羌和吐蕃大营的行动不仅计划周密,而且实力强大,能在边塞动用这么大的力量,朝廷中也就那么几个人有这样的能力。
那么,是谁?目的何在?正当李道宗苦思冥想的时候,底下的军官们又乱了起来。前锋营的张校尉犹豫了一下,然后拱手走到李道宗身前请命道:“王爷,山丹部落离这里并不远,而且防卫很松懈。
我们大唐的精锐部队一定能够一举攻破它。请王爷下令。”然而他刚说完,老成的李校尉已经不屑地挤上前来急忙说道:“王爷,不可啊。
我们军队孤悬在塞外,前有强敌,后又有不明势力盘旋。我们的粮草辎重还在吐蕃大营被烧毁了,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最好的策略应该是退守松州。”
"李玄同,你胆小如鼠,像一只缩头的乌龟。" "张自通,你才是个愚蠢的莽夫,鲁莽的人啊,我是不想让大军陷入危险的境地!" "你,你敢说我有席君买大人那样的勇气吗?如果大军出了事,谁来负责?"
他们之间的争吵非常激烈,听着他们的吵闹,李道宗的眼前却是一亮。对了!我怎么忘了席君买呢?
他可是朔王太保,可以说朔王成就了他,禄东赞来朝六次,朔王刁难了四次,一直以来,他非常反对和吐蕃结亲,这小子真是要命啊。多亏偶然发现了迹象,否则老夫都会被他蒙骗过去。
"好了!不要再吵了!"李道宗大声喝止,顿时帅帐里变得鸦雀无声,他拍着帅案直接命令:"传我命令,大军连夜后退,退至松州,同时,三百里加急向朝廷汇报!" "可是王爷!"
几个少壮派校尉不甘的叫起来,但李道宗一眼瞪了过去,大吼道:"你要违抗军令吗?" "末将不敢。"
"那就散会,都下去吧!" 校尉们面带异色,纷纷退出帅帐,李道宗一个人坐在帅位上,无奈地苦笑摇了摇头。"
这小子真是够倔强够冲动啊,以后长安肯定不平静了,哎,老夫也会被牵连进去,这个混小子。" 和亲大营显得无精打采,但在松州御马关前,却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场景。
尽管在下午攻击吐蕃营垒时牺牲了一百多人,但对于那些把脑袋拴在腰带闯荡的游侠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大获全胜的战斗。尤其是薛擎这个老小子,不仅在冲锋中混来了二十具全身钢架,还在战利品分配中因为冲锋的功劳得到了大量奖赏,乐得他眉飞色舞。
而一直躲避在后面行动的党项昆则非常郁闷。今天他的部下牺牲最多,原本他还想趁乱多抢一点战利品呢。没有人想到,后来朔王神人竟然用一手“飞雷术”震慑了所有人。在分配战利品的时候,他变得小心翼翼,不再像之前那样大方。
这让他感到非常郁闷。他们明目张胆地过了御马关,在分岔的石道上,李捷高站在上面,对着下面那些大小游侠头领们,他拱了拱手,大声说道:“李捷感谢诸位鼎胆相助,正所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咱们就在这儿就此分别好了,愿大家红尘滚滚,逍遥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