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年却没动,他盯着慕清儿,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慕清儿闭上眼睛等了一会,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
她又睁开眼睛,发现他撑着身体,正看她看的起兴。
慕清儿被他眼神看的脸一红,本来这事上太主动了就不好。
慕清儿抡起一个枕头,又朝他砸过去,“你怎么不动?”
顾北年单手接住她砸来,软软也没几分力道的枕头,才笑着问:“你想叫我怎么动?”
他把枕头放下,才又说:“我不会,你教教我怎么动。”
慕清儿要是再听不出来他嘴里没个正经,那她就是个傻子。
她瞪了他一眼,“你真是败兴,不要就算了。”
看慕清儿气呼呼的躺下去了,顾北年凑过去,摇摇她的肩膀:“我怕误会了你话里的意思,我这个人,爱多想,总喜欢把有的想成没得。我琢磨不出来,你什么意思......”
“琢磨不出来就算了,谁要你琢磨了。”
“我怕理解错你的意思,又怕你本来就是那个意思。”
顾北年按住慕清儿的肩膀,他的嗓音在这样寂静的夜,低沉蛊惑的直往她耳朵里去,呵出的气惹得她耳后一片颤栗。
慕清儿索性破罐子破摔,她转身直直的看着顾北年:“你话那么多。”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一脸求知欲。
慕清儿揪住他的衣领:“还有什么意思?”
她挺认真也直白:“和你睡,你不想要吗?”
慕清儿到底是要脸的,说了这话眼睛都闭上了,像是随他发挥了。
顾北年眼尾的笑意更深,他看着这个小女人,紧跟着回:“我做梦都想,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慕清儿本来还有些紧张和羞涩,被他这话弄的想笑,又觉得他对这份感情太过珍视。
“你试试不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就是做梦也没有这个胆子。”
“出息。”
好半晌,顾北年才又轻轻说:“那我.......试试?”
“嗯。”
慕清儿睁开眼睛,她没躲闪的看着他。
顾北年撑在她身前,他微微俯身,越凑越近。
慕清儿下意识抓紧了床单,她闭上了眼睛。
顾北年的吻却只落在她额头,跟她说:“真可爱。”
慕清儿:“?”
等她回过神,顾北年已经重新关了灯,他躺在枕头上,睡姿良好。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
是不行的意思吗?
他身体这个样子,强撑着装作没事,但实际上已经是强弩之末,到底是有了难言之隐吧。
她已经要坦诚相见了,他却没动作,他是男人,哪有男人对自己老婆还能那么克制的。
慕清儿觉得为了顾北年的尊严,她还是什么都不问了,问多了,不是戳他心窝子,说他不行吗?
慕清儿没说话,顾北年把人拒绝了,如果再不说话,就显得薄情了。
他才解释:“你今天太累了。”
慕清儿半晌,才低低一声嗯。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这是在慕清儿家,顾北年不太习惯在有长辈的地方,感觉什么都放不开,要是被长辈发现什么,未免尴尬。
再有,他不想那么随便,他想浪漫一点,而不是那么随便。
但这些心里想的心思,都不太好跟慕清儿说。
见她低低一声嗯,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
反正不急在一时,他希望他们的关系是慢慢处的,谈个恋爱也可以,不要太直奔主题,不然以后回想起来,怕慕清儿觉得他禽,兽了。
慕建设似乎是从律师那得到了一点信心,初一清早心情就颇为不错。
林淑还没回来,今天初一,她会在寺庙烧香参加法会,一般是初二回了。
吃了午饭。
漫长的下午,慕建设就搓起了麻将。
刚好家里四个人,一桌麻将。
顾北年手气不好,没少输给老丈人。
慕建设觉得自己手气好的没边了,一定是慕家时来运转的前兆。
他半下午就出门玩去了。
慕子晨没待一会,也出门了。不然他怕麻将三缺一,顾北年回把郁风那个老色鬼叫来。
他昨天听了顾北年说郁风喜欢他,他做了半宿噩梦,梦里郁风拿着小皮鞭活脱脱一老色鬼,他被关在小黑屋四处逃窜。
醒来一身冷汗。
弄的打麻将的时候都不愿看顾北年那张脸,看到都想起昨晚的噩梦,脸色发白。
恨不得立马出门谈个女朋友,宣告全世界,他只喜欢漂亮姑娘,让郁风那个老色鬼滚远点。
慕清儿见他们都走了,她悄悄问顾北年:“裤子快输掉了吧?你不会打麻将你说呀。”
顾北年是故意输的,不然以他的牌技压着老丈人赢,他这新女婿还想不想好过了。
不过这会垂眸看手机,“裤子不是你给我买的吗?”
慕清儿听他这样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新年红包,递给顾北年:“昨天忘记给你了,那今天给也一样。”
顾北年伸手去接,摸着没什么厚度,他以为也就是个意思,就顺手揣口袋里了:“谢谢老婆。”
慕清儿没说,举着平板看了看网上的热搜。
顾北年想到什么,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红包,准备拍张照片。
就把红包打开了,里面不是红色的百元大钞,顾北年一模手感。
竟然是一张支票。
顾北年把支票拿出来,看了看上面的金额:“一百万。”
慕清儿滑动着平板,她倒在沙发上,嫌头发碍事,扎了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青春漂亮。
20岁,正是走哪都打眼的存在,漂亮的能牢牢黏住男人的目光,让人不舍得移开半分。
顾北年捏着那张支票,到底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对着拍了张照片。
发了个朋友圈:“老婆给的压岁钱。”
慕清儿有顾北年微信,见他的动态,她给他点了个赞,表示已阅。
慕清儿一直以为顾北年的微信里没几个人,却不知道他发了这条朋友圈,手机都快被消息轰炸了。
顾北年手机照例静音,他看了看腕表:“该准备一下了。”
慕清儿捧着平板,一脸疑惑:“准备什么?”
“去郁风的生日宴。”
他已经都打过招呼了,不让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就几个玩的好的发小兄弟聚一聚。
顾北年这话就意味很明显了,其他不入流的在外面玩的伴,统统不要带到她眼前,脏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