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来这封氏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了,要不然,先审问一下她身边的人?”
丁氏的话得到了永定侯老夫人的首肯,她立刻高声喊道:
“来人,将封氏的几个丫头拉下去,先打十板子,给她们松松筋骨。然后拖下去细细审问,若是不肯说实话,直接打死了事。”
“老夫人!”封弋遥神色一变,立刻叫道:“侯爷的药是我让换的,针也是我扎的,与她们没关系,请你放了她们。”
“有什么罪责我一人承担就是!”
丁氏冷笑,“呵?谋害侯爷可是重罪,你一个人承担的起吗?你若是主犯,她们几个也是帮凶,谁也跑不掉,来人,先把她们拖下去!”
“至于你,封氏,等撬开了她们的嘴,我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佩兰和芷兰都没有出声,只是望了封弋遥一眼,任由婆子们将她们二人手臂扭住,掐住颈部,让她们无法动弹。
泽兰和白兰听到要打十板子,却吓破了胆,连忙跪下大声求饶。
可哪里有人理会她们的嚎叫,眼看那粗壮的婆子越走越近,泽兰脸都吓白了,慌忙看着封弋遥,“夫人,夫人,救救奴婢。”
白兰也吓得哭喊起来,“老夫人,奴婢什么也不知道,饶了奴婢吧。”
“还等什么,快拉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见永定侯老夫人看都不看自己,反而满面怒容,怒声下令,而那些婆子已经如狼似虎般用力扭住自己的手臂,反剪到身后,那粗砺的大手捏的骨头都生疼,白兰眼泪直流,“老夫人,奴婢什么也没做啊!”
“大小姐平时都不让我们进屋,她跟前一直是佩兰姐姐和芷兰姐姐贴身伺候。我们也只是到了侯府才能进屋,她们在谋划什么奴婢根本不知道啊!老夫人,求您明鉴啊!”
“没出息的东西!”佩兰朝白兰大骂道:“一点骨气也没有,真是丢封府的脸。”
芷兰也朝白兰呸了一声,“大小姐就是养条狗也比养你们强!”
泽兰涕泪横流,又是惭愧又是惊恐地低下头,不再叫喊。
丁氏见差点就能抓住封氏的把柄,却被那些丫头破坏,不由大声喝道:
“拉下去!给我打!”
白兰本就害怕,听到丁氏的话后,不知哪来的勇气,在被拉下去之前,连忙开口说道:“老夫人,二夫人,我说,我说。”
刚才的话一出口,白兰就知道如今她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谁不知道丫头对主子要忠心,可是小命都要没了,还要怎么忠心?
她又不是佩兰和芷兰,从小和大小姐一起长大,自然主仆情深,也不像泽兰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封府过活,她只是被封府从外面买来的,凭什么要把小命也搭给她们?
再说,做封府的丫头哪有做永定侯府的下人尊贵?
于是白兰更加卖力地展示自己,“老夫人,我说,我知道的全部都会说出来。求老夫人饶命!”
见她如此急切,永定侯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鄙夷,然后示意婆子放开白兰。
白兰见自己有了活路,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夫人的确让芷兰姐姐将闫大夫端来的汤药偷偷倒掉了。侯爷喝的,是夫人自己开的药方,奴婢亲自去封记医馆拿来的药,芷兰姐姐亲自看着药罐熬的。”
“闫大夫来了,夫人也不让他诊脉,后来连卧房都不让闫大夫进了。侯爷身边,都是夫人亲自贴身伺候,就连何妈妈和余妈妈也只是帮着做些粗活。”
“至于夫人为何要如此做,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啊!老夫人!您明鉴啊!”
见白兰还算识时务,永定侯老夫人点点头。
“行了,放了这个丫头吧。其她几个,给我接着打!”
放了她?
老夫人要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