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质已经和五年前截然不同,她人生的精彩才刚开始,他又怎么能让她再次深陷泥泞?
阮清姝,我是该将你放下了。
李煦要削弱元鹏的兵权,齐晗作为先锋,首当其冲。
“齐爱卿,朕已经备好战马士卒,就等你的好消息!待你凯旋而归,朕许你举国相迎。”
齐晗谦恭的说:“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效忠,不求凯旋而归,此事过后,臣还是想留在边关驻守,臣已经习惯了边关的风沙,请皇上恩准。”
见他说的情真意切,李煦大为感动,拍拍他的肩膀说:“准奏!爱卿是肱骨之臣,不为争权,是为好男儿,朕敬佩!”
为了体恤边关将领长期离家,皇上特赐他们七天时间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兰嫔一早就出宫去驿站和父亲团聚。
刚好碰到齐晗下朝。
“齐将军好?”
齐晗抬起眼眸,不知她是谁,但看打扮似乎是哪宫的妃嫔。
“见过娘娘。”
人帅话不多,面色冷峻,英气十足,令嫔不由的有些害羞。
“齐将军,本宫的家父其实是你的部下。”
齐晗想想说:“可是兰将军?”
“正是。”
二人聊着出了皇宫,齐晗跳上高头大马回齐国公府。
兰嫔上软轿时,思索原来皇后从前的相好如此英俊不凡。
这夜,李煦在南书房和户部商讨军饷事宜。
沈念在软榻上看了会儿书,困得眯着了。
海棠木纱窗外的树在风中沙沙作响。
殿内酥油灯亮着,龙涎香从香炉里幽然泼洒到殿内。
太医说沈念体淤,李煦便让焚龙涎香活血化瘀。
她仿佛做了一个激烈的梦,眼皮下的眼珠不住地滚动。
一炷香的功夫,连枝进来小声的说:“娘娘,夜深了,该歇息了,奴婢伺候您安歇。”
沈念被摇醒,睁开眼,突然眼眸空洞。
非常陌生的看了一眼殿内,又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暖帐的连枝。
“你是谁?”
连枝回头,纳闷的说:“娘娘,您睡迷糊了?奴婢是连枝啊!”
她坐直,又再次打量了周围,突然说:“让柳嬷嬷进来,本宫有话要问。”
连枝从来没见过皇后如此严肃,有些不明所以的出了殿门。
过了一会儿,柳嬷嬷进来。
手里正缝着一件小孩的衣物。
“娘娘,奴婢正给大公主缝裙子,她大了知道臭美了。”
她空洞的问:“大公主是谁?”
柳嬷嬷上前,看她两眼呆滞,不似平时那样清澈。
“娘娘,您是不是做梦了?大公主是您生的啊,名叫杲杲。皇上可疼咱们大公主呢,三天两头有赏赐。”
皇后在紫檀木矮炕前出神了许久,突然拉住柳嬷嬷说:“嬷嬷,他回来了吗?是不是?”
柳嬷嬷放下手中的衣服,又慎重的看看皇后,摸摸她的额头,并无异样。
摸着她的手说:“娘娘,放下吧,你与他各有自己的命,是孽缘。再纠缠下去,伤人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