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门外冲进来的一群捕头,看见现场的狼藉后将司空春等人的尸体抬走。
在场的龙夏商人起哄,势必要讨回公道。
那捕头头疼不已。
心烦意乱的指着那群起哄的龙夏商人疾言遽色道。
“都闭嘴!这事官府自有定夺,还轮不到你们这群龙夏商人说三道四!”
堂溪微观察着这衙役的态度,心中不悦,没想到龙夏商人如今在东离竟如此不受尊重和保护。
其他人不服,依旧叽叽喳喳的,势必要闹一闹。
捕头不理会,将人抬走,那些商人紧紧跟着。
堂溪微闪身跟了上去,紧随其后的还有柳下辞和月氏青。
自家国人在外受了欺负和不公对待,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南荣祈看了九方月一眼,两人也同样跟了上去。
不多时,衙门外就站了许多不明所以的东离百姓和驱不散的龙夏商人。
那县令迫于无奈,出面保证势必会找出真凶。
“如今凶手是不是东离善堂堂主还不一定,我们不能光凭猜想论断,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的。”
那令狐袁民一脸为难的在衙门大门口做下保证。
他也怕事情闹大了不好交代,若是让这事传到宫里去,他这个县令就干到头了。
为了平息众怒,尽早遣散吃瓜群众,令狐袁民派人去叫来了大家口中的“罪魁祸首”承桑墨北 。
不多时,承桑墨北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驾着马车慢慢悠悠的驶来,悠哉悠哉的走下马车。
傲睨自若的从人群走了进去。
商人们无法进入衙门内看县令是如何断案的,只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而那令狐袁民,自从脱离了众人视线后,进了大堂,便一副曲意逢迎的嘴脸。
坦然自若的招呼人去倒了茶水过来。
哪里有一副县令对嫌疑人的模样。
这令狐袁民是个人精,如今在东离的地盘上,他自然是偏袒东离人的,何况对方是个堂主。
虽说堂主对他这个官来说,位置低贱,毕竟士农工商,但是这承桑墨北很懂事,每年给他不少油水,况且……这承桑墨北手上还有他的把柄在手……
他是万万不会因为一个死去的龙夏人去得罪承桑墨北的,但是如若众人不散,他无法交待,也就只好让承桑墨北过来一趟。
多少问了两句当时在何地做何事可有人证等等。
于是乎,承桑墨北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上了那架马车。
商人再次群起而攻之。
令狐袁民此刻冷着一张脸出来道。
“如何我也顺了你们的意,叫人带了承桑墨北过来审问,当时他确实不在现场,也没有任何证据指明就是他所为,各位如若再胡闹,我便叫人打了出去,或许各位如果有任何证据,方可以交到衙门来,我替各位做主,想着各位远到他乡也不容易,还是莫要惹是生非的好。”
商人愤怒,这是把他们当成傻子呢?
承桑墨北怎么可能本人出手?他不会雇人吗?那手法一看就是专业杀手做的!
但是令狐袁民情理在前,施压在后,这也让龙夏商人即使气愤也没了任何办法。
他也说了,如有证据,方可断案,龙夏商人即使愤怒,但也自知是猜测,拿承桑墨北没办法。
于是在令狐袁民的恩威并施之下,众人只好离开了。
堂溪微疾首蹙额的看着那些出手赶人的衙役,心里暗暗发狠。
五人走远,天色已晚,五人默不作声的往驿站方向去。
堂溪微最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