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广济说因自己一身装扮价值不菲,而引了陈实的怀疑,王美人就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挨得冤。
但她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看出面前这个小男人,比之当初的皇子赵竑还要不堪,遇事便没了主意;于是她用对付赵竑的办法,使出楚楚可怜的本事,三两下便叫胡广济的心软了下来。
这之后她才劝导道:“奴家此前在济公府的身份能瞒过他人,又岂能瞒过许定那厮,他当时可是将临安城的人口盘了个仔细;公子与其瞒着奴家的来历,倒不如大大方方叫他们知道,也好过事后让他们戳穿。”
胡广济这才想到许定在临安当总捕头时的本事,王美人这么特殊的身份,又哪里瞒得过去。
这时王美人又说道:“奴家今日与韩姐姐聊了许久,打听到了一个叫人意外的消息。”
“什么消息?”胡广济随口应道。他心里还在想着,王美人这身份如果叫胡言知晓,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郑屠和中大夫之间起了嫌隙!”
“什么?”胡广济一愣。
“郑屠因中大夫迟迟没去救他的女儿,对中大夫颇有怨言。”
“若我们往里面添点柴,他们翁婿二人岂不就要反目成仇?”说着,王美人脸上漾起了一丝得意。
“这消息确实吗?小生可是听王氏说过,这郑屠与小生族叔的关系,可远不止翁婿这么简单。”胡广济面带狐疑地问道。
王美人一笑说道:“韩姐姐说的岂能有假,郑屠可是与她的母亲同睡在一张床上!”
胡广济相信了,只是如何在这件事上添柴呢?
随后这一段时间,胡广济就开始粘着郑屠。
郑屠现在很讨厌姓胡的,这一切全是因为他那女婿胡言。原本他以为给女儿找了个依靠,可没想到胡言自典回来王氏后,越发的不收俭了,接连又往家里领了三个女人回来。
这时代富贵人家有个三妻四妾本也正常,郑屠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自家女儿叫人掳了去,他胡言居然如此不上心,还不停地娶小妾回来,这就让他郑屠心里不痛快了。
胡广济不识趣地凑过来,郑屠便没个好脸色,好恶言恶语赶了几回人。
在他的眼里,自家女婿的这位族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只瞧瞧那位王美人就知道,这胡家人可都是色鬼投的胎。
胡广济怀有目的,自然不会因郑屠的脸色就退却;他一边帮着郑屠整理货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与郑屠找话说,磨得久了,郑屠倒也懒得再去赶他走了。
日子久了,渐渐地,俩人倒也能说上几句话了。
“爷叔,小子的族叔远行,怎么不把楚州的事交给您老打理,反交给些外人?”
自打能说上话后,胡广济开始挑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