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跪在地上,身体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但还是强撑着跪直了身体。
她红着眼眶摇摇头,“不是妾做过的事情,妾是不会认的,老夫人您就是问再多遍,妾也是不知道。”
冯茹就坐在跟老夫人隔了一个位置的地方,看到她这样,也适时出声,“母亲,这件事情是不是有误会啊,蝶儿妹妹可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啊。”
她说罢,又偷偷看了一眼蝶儿:“而且蝶儿妹妹一向身子弱,怕是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罚跪,不如就让她起来吧?”
而顾老夫人则是冷哼一声,“她那日来看了我一眼,我的翡翠玉串就丢了,不是她拿走的还能是谁?左右就是一个妓子,仗着我儿多宠了一段时间就敢在我面前耍起心眼了?”
然后又说起冯茹,“你这孩子就是没有戒备心,什么人都相信,也让这些受了几天玉儿宠的人,就敢爬到你头上了!你可记好,你是与玉儿青梅竹马长大的,情分自然不同寻常。”
柳臻臻本来就想在一边当个默默无闻的背景,不准备掺和到这件事中。
谁知这话一出,让她眉眼微抬。
她刚一抬眼,就看到了顾老夫人朝她看的一眼。
柳臻臻瞬间明了,合着这顾老夫人,就是说出来也点她的?
当着她的面夸冯茹,还说冯茹与顾嘉玉青梅竹马?
别看现在顾嘉玉多陪了她一段时间,就以为自己能爬到冯茹头上了?
柳臻臻觉得顾老夫人就是她想的这个意思。
她不免觉得好笑,偏生她又没有连名带姓的点出来,让她也不好对号入座。
她气笑了,偏头看了一眼顾老夫人,“母亲今日叫我们是来用膳的,还是让我看你管家的?这府里的事情按说都是我管事,母亲院子里居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都没人告诉我?看来母亲院子里的人也该换了。”
柳臻臻不接顾老夫人的话茬,反而是剑走偏锋,换了另一个路数。
直接就给顾老夫人给僵住了,她一怔,当即就要反驳。
“凭什么!你这意思,难不成是我连管事的权力都没有了?这本就是我院子里的事情,告诉你恐怕不妥!”
而柳臻臻也不慌,“只是让母亲知会我一声,也好让我叫管家记录一下,母亲的翡翠玉串丢了,然后将这消息散步出去,日后若是府里或者外边的当铺里面出现了母亲的玉串,也好第一时间寻回,毕竟是府里的资产不是?”
柳臻臻说话有理有据,一时间还真给顾老夫人堵住了。
她保养得当的脸上,也不由得被气出了一丝红晕。
“……自然不用这么麻烦。”冯茹看情况不对,也就出头帮忙解释。
“就是啊,母亲房里的事情,为何要向你说?你大还是母亲大?”
本来顾嘉柔被勒令要老实,只是如今倒是忍不住了。
“这可不是这么算的,既然丢了东西,就该好好依照规矩上报,毕竟现在是我管事……还有,无规矩不成方圆,柔儿还是觉得先前的事情我没有与你计较,就已经算是过去了?”
柳臻臻寸步不让,既然她们遵规矩,那就让她们好好遵守。
这下顾老夫人也不敢接话了,若是再继续说下去,要么把玉串报失,要么就把她院子里的人换掉。
两者自然都不可……
眼看事情僵硬,冯茹连忙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