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坤甲,老不死的,安心打你的骨牌过一生多好,我都想离婚哦,你结婚干嘛?”人群里走出一个老者,辈份看来和韦坤甲差不多。
“你站起说话不腰疼,你生了一窝老鼠,当然想离婚,你那些鼠辈马上到谈婚论嫁了,你现在正愁着嫁妆呢,一看你就是汉奸一样的人物。”韦坤甲说完,众人继续大笑。
“潘老佳,你什么时候成为警察的线人哦。”小四眼李老幺扶着镜框说。
“线人?”老者韦老周很不解线人是什么,好奇的问李老幺。
“就是卧底,就是刺探情报的。”李老幺接着说:“香港电影里有。”
“老子一直都是,怎么了?刚刚你赌钱没有?是不是也想要钱?”潘老佳站在赌桌上看着众人,“我身上就几千块钱,你们是不是都想要?那你们就写下来你们都拿多少钱来赌?写一个字据,老子马上把钱给你们。”
“我写……我们写……”众人忍不住,摩拳擦掌,都想把自己赌资拿回去,当然也有浑水摸鱼的。
“写就写。”李老幺随身摸出一本皱巴巴的作业本,“这是我女儿的作业本,我贡献给大家了。我先写,嗯,李老幺,五百元。写好了,哪个要写自己来拿。”
皱巴巴的作业本在人群中传来传去,大约二十分钟,村民们把自己的金额写上去,最后是老者许四把账本交给潘老佳。
站在赌桌上的潘老佳看了看,“好,你们白纸黑字的,这个就是罪证,只要交给警察,不但得不到钱,还要拉去关,一句话三个字吃牢饭。”
“啊?潘老佳你想干啥?”李老幺接着说:“老子好歹才刚考得工作,你不能做缺德事。”
“我明明只收得四千,你们写在账本上就有八千七百四十块,说明你们贪得无厌,另外我手上四千块钱也不是你们的,因为对不拢账目,我咋知道哪个人是多少钱,李老幺还登记五百块,你厉害,你已经触犯法律,还想要钱,还敢登记?傻不?这些钱就归我了,就当给我贡献,老子走了。”
“潘老佳,我只有三十块。”韦坤甲对着仍站在桌子上的潘老佳说。
“你明明登记三百,不好意思,没有你的,因为你欺骗了我,活该。”潘老佳朝着韦坤甲吐一泡口水。
“潘老佳,你个断子绝孙的傻包,你想独吞大家的钱就直说,说那么多理由干嘛?”一个嘴唇都没有长胡子的小伙大大咧咧的说。
潘老佳几个腾空翻到地面上,在大家都顾虑会不会有一场恶战的时候,潘老佳并没有停下来,他忽视小伙的存在,一直空翻了几十米,站在一堵破损的围墙上,撅起屁股,放了一声巨雷———那是使出来吃奶的力气吃穷了天下所有的四季豆之后才会有的响屁,然后只见他跳下围墙,朝街上去了,派出所就在街头,村民知道潘老佳向来做事不按套路出牌,万一他真的把钱交给警察了呢?连同那充满罪恶感的记录簿一并上交,那岂不被戴上手铐吗?
聪明的村民本想大年初一捞一把,结果遇到潘老佳这一闹,众人悻悻离开,都去煮一桌自认为丰盛的晚餐供奉自己的老祖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