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也没给他俩解释，就懵着吧

艾莉薇开口“曦，我们谈谈吧”

程曦一点也不意外的开口“可以带上他们的，他们和我一样，也很担心森然”

艾莉薇看他们一眼，点头

几个到达一个空的办公室里，艾莉薇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先开口“曦，你刚刺激她了对吗？”

程曦站在窗户旁边靠着墙，一只手搭在窗台上，嘴里含着已经吃完的棒棒糖棍儿，把棍儿吐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缓缓开口“艾莉薇，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一种方法了”

艾莉薇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她“曦，我理解你，可是我们之前的方法明明效果很好”

程曦冷静的直视她“不，我们之前的方法并没有完全治好她对吗”

艾莉薇“曦，她的病能不能被治好，只能靠她自己，你应该知道，我们只能引导她”

程曦情绪有些浮动“可我想换一种方法引导她，这是我们应该尝试的，不是吗”

艾莉薇把笔放下“你所谓的方法就是刺激她吗？你明明知道这很危险，可你还是那么做了，曦，你应该冷静一些”

程曦看着她，眼神很坚定“我很冷静，艾莉薇，我不想再让她的病这么反反复复的，这是我们的失职”

艾莉薇“上次的方法，效果很好不是吗？你明明知道她的病，一年恢复到正常已经是奇迹了，对吗”

程曦“这刚好可以证明她的不同，不是吗？证明她可以自己战胜，并且坦然面对她发病的原因，不是吗”

艾莉薇有些惊愕“曦，你怎么想的，要是她能自己面对，还要我们干什么？”

程曦“不这样的话，她的病永远都不会好，你明明知道的，艾莉薇”

艾莉薇垂头，不再看她“曦，我不同意，我才是她的主治医师”

程曦深吸一口气，嘴轻轻的咬着唇，手开始在口袋里翻找

艾莉薇看到她的动作，叹一口气“曦，你不能在吃糖了”

程曦从口袋里翻找出顾森然之前给她的糖丸，扔了两粒到嘴里，看向窗外，不出声

顾森然一直都记得艾莉薇不让她多吃糖，病刚好就给她做了这个糖丸“吃这个，就不会被说了”

程曦尝了两粒，好吃的眯眯眼睛“好甜”

从那之后，顾森然每个月都会给她寄这个糖丸，可程曦也还是喜欢吃棒棒糖，就两种换着吃了

江蔚和粟锦坐在沙发上，对视一眼，发生了什么，她们怎么就吵起来了

办公室里陷入安静，艾莉薇受不了这种气氛，起身走了“我去看看她”

程曦没应她

她走后，江蔚和粟锦才上前来，扶着她的肩膀，陪她站了一会儿，这种事，他们也不好开口，只能陪她站着

程曦把嘴里的糖吃完，看了一眼时间，才说了一句“走吧”

其他两人也跟上他的步伐“先回夜幕吧”

程曦小声的应了一句“好”

程曦她们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程曦和粟锦等着江蔚去地下车库取车，粟锦指着不远处的地方问程曦“小曦，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在这打架，刚打伤就被送进医院了，哈哈”

程曦看着她指的地方“明明是你自己翻墙摔骨折了，你不好意思，非说是我打的，害我被老头给骂了”

粟锦有些尴尬“是…是吗？”

程曦给她个眼神，你说呢

江蔚开车来，看她们刚聊的还行，放下心来，顺着她们刚指的方向，对粟锦说“我还记得你上次住院想翻墙去酒吧，老头带着我们一群人在下面守着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