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忠顺王似乎很有信心,认为贾环不论如何,都难逃罪责了。
最主要,任成尧告诉他,画已经到了贾环手中,贾环爱不释手,而且锦绣阁的老鸨亲自确认,服侍贾环的清倌人已经破身。
这种事情,一查出来,忠顺王相信,贾环怎么都逃不掉。
然而,忠顺王自然想不到,不论是左都御史许清辉,还是风羽卫都尉蒋子凝,都是贾环的人。
“公子,怎么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
在那隐蔽的院落中,许清辉带着几分惊疑,看着贾环询问。
蒋子凝也在场,不过,相对于许清辉的惊疑,蒋子凝就显得平静许多。
他是最早追随贾环的,眼看着贾环经历种种,对于眼下这个情况,他也见怪不怪了,只觉得贾环定有说法。
果然,只听贾环解释:
“其实一开始,我将最后的人选,定在了任成尧身上,认为他才是咱们阵营应该发力推举,也可以拉拢过的人。”
“可是,那天,我去见他,发现他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在狎妓。”
“当然,这个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后来,他竟然一定要我跟着他一起,我心里边就有些怀疑了。”
“按理说,他得知我们可以推举他上位,他不说有多感激,至少不应该强压着我留下和他一起。”
“很快,我就想到,任成尧可能早就是别阵营的人了。”
听到这里,许清辉颇为惊讶:
“公子,这不可能吧?任成尧一直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不参和任何党派阵营的争斗,可以确定他不是某个阵营的人。”
“不然,公子也不会选定他了,毕竟够格的,还有礼部、兵部左侍郎呢,只是他们两个,都是有自己的阵营。”
贾环看着他:
“许大人,你看看年世叔、工部的宋尚书他们,不也是表现出不属于任何派系吗?”
“也正是想到年世叔他们,才让我突然起了警觉,加之任成尧的种种异常举动,让我明白,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恐怕都有自己的圈子、派系、阵营等。”
“只是出于某种缘故,有些人隐藏得很好,一直没被人知晓而已。”
“想想也是,能够坐到三品的位置,还是户部左侍郎这样重要的位置上来,自然是有人拉拢,甚至于有人支持的。”
听到这里,许清辉眼中闪过几分骇然,迟疑道:
“公子……如这般说,那今上,岂不是早就洞若观火了!?那咱们……”
贾环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不排除皇帝早就知道其中的内情,咱们得做最坏的准备。”
“不过,或许情况也没那么糟糕,毕竟满朝文武这么多人,他也不可能全部知道,有哪些派系阵营。”
听了这话,许清辉却依旧不怎么乐观,忧心忡忡。
他们真正的身份,一旦被靖宁帝知道,一定会直接拉去砍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
这才是他最担忧的。
只是眼下也不好直接和贾环说明,只能先藏在自己心里了。
“公子,这么看来,任成尧是忠顺王的人?”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蒋子凝询问道。
贾环眯了眯眼睛:
“想来就是了,我还在想,忠顺王推荐越海节度使熊伯华失败后,竟然什么态度也没有,原来熊伯华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
“他的真正目的,就是等着我上钩呢,还真是阴险至极。”
蒋子凝却恭维:
“只是忠顺王没料到,公子你竟然一眼就识破任成尧有问题,如今他是偷鸡不成要反蚀一把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