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五年。
国子监外,大雨倾盆。
路的行人神色慌张,纷纷来到屋檐下躲雨。
唯有陈牧一人站在路中间,并未躲进屋檐,而是任由倾盆大雨落在身。
至于他的身边则是散落着一些书籍。
经过雨水的洗刷后书籍的文字变得十分模糊。
不过片刻的功夫。
这卷陈牧耗费心血写下的出灭元十二毒计,行军兵略三十六卷。
最终化在雨水的浸泡下彻底灰飞烟灭。
陈牧站着雨中,耳边响起徐达的话。
“区区小计!不过如此!”
“用兵之道!!岂会是你这样一个手无寸铁的读书人能说得清楚!本帅亳州起兵,纵横沙场多年,兵者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溃对手!”
“你们国子监不过是一堆舞文弄墨的文人!”
“现如今你居然插手兵家之事!这不是滑天下大稽!简直是可笑至极!还不如将功夫好好放在舞文弄墨面!省的整天摇唇鼓舌的!”
“荒谬至极!可笑至极!”
“我看你就不配待在国子监!”
“今日我便替你们大人做出决定!将你这黄口小儿驱逐出国子监!”
“从此刻起,你便不再是国子监的一员!”
“滚出去!”
伴随着徐达一声令下,陈牧被几个身穿甲胄的魁梧军士给推了出去。
同时陈牧这些年来呕心沥血编写出来的出灭元十二毒计,行军兵略三十六卷。
这些书籍直接被扔在大街。
“用兵之道!难道只有刚猛之道吗?”
陈牧眼中的神情十分空洞,看着国子监的大门,轻声开口说道:
他十分清楚现在的时间线,明军马就要第二次北伐。
这第二次北伐会大败。
自此以后大明王朝修养生息十年才开始第三次北伐。
至于国子监则是国之重地。
凡是能进入国子监之人。
几乎每一人都是手眼遮天的权贵。
可现在陈牧站在磅礴的大雨当中,身那股属于权贵的气势逐渐消散不见。
他眼神变得深邃!
变得冷漠!
变得似乎能洞穿历史数千年!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几辆华贵的马车朝着这边驶了过来。
马车一名面容俊秀,眼神漆黑的少年郎走了下来。
看着陈牧一人屹立于雨中,脸充满了惊讶。
此人正是燕王朱棣。
“陈博士为何站在雨中?”
“还是快车避雨吧!”
当朱棣的声音响起,其他一些坐在马车当中皇子纷纷走了下来,抬头看着面前的陈牧,脸写满了不解之色。
他们认得眼前之人。
当初课堂曾听过陈牧讲述用兵之道。
课堂的林风谈吐不凡,知识渊博。
每一次说出来的理念都能让他们感到打开了新世界。
然而现在的陈牧却好像是一直落汤鸡一样。
雨水将他的头发给打乱了,整个人已无往日的风采。
而且陈牧眼神之中有着犹如寒泉般的冷漠。
陈牧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朱棣,面色平静开口:“我已经被赶出国子监,现如今配不燕王这般称呼。”
朱棣闻听此言,脸浮现浓浓的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