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得实在睡不着,童晓晓穿上衣裳开门出来,纵身一跃,蹦到墙上。
明晃晃的月光下,一具白花花的身子被捆在大树上,像蛆虫一样蠕动着,脑袋左右摇晃,嘴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那叫声,说不出来是舒服,还是痛苦,却吵得人难入眠。
别人家的事少管,尤其这事看着就诡异。童晓晓心里想着,跳下地,转身回了屋里,从空间找出一对耳塞,塞在耳朵里,逼着自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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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猛一夜好眠,早上睁开眼,两眼迷茫,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脸色渐渐难看,猛地从炕上跳下来,快步走出屋去。
天光大亮,王桂芝耷拉着脑袋,还如昨晚一般,被捆在大树上。
高猛心里一紧,赶紧走到跟前,只见王桂芝整张脸贴在树上,肩膀,前身,大腿小腿,一片血肉模糊。
赶紧把绳子解开,伸手试了试鼻息,还有气。
高猛放下了心,只要人不死,就没事。
这一身血呼啦,估计爬了一夜树。
把王桂芝抱起来,走进东屋,放在炕上,转身去矮柜里,找出一包土霉素,用手抓成粉末,洒在王桂芝破烂的伤口处。
直到薄薄的覆上一层,才停下手,拉过王桂芝陪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起身出门,站在院子里喊,“红枣,红枣,过来一下。”
童晓晓和牛牛正在吃早餐,听见隔壁院子里高猛的喊声,就看杜红枣从堂屋出来,答应一声,快步去了隔壁。
姐弟俩吃完饭,一起出了院子,一个上班,一个上学。
上午,童晓晓正在会计室对收货单,听见外边传来冯宝珠的呼喊声,“童晓晓,童晓晓。”
抬头一看,冯宝珠提着三个包裹走了进来。
“你的包裹,三个,还有这四封信,冯宝玉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帮你拿包裹送过来,哎,男生外相。”
童晓晓一愣,“冯宝玉现在哪里,还好吗?”
“ 被爷爷送去参军了,除了不自由,其他好的很。”
“那就好,这些书信,谁寄的?”随手拿过信,看了看封面。
路河鱼鳞公社吴川五七干校,岳齐山寄。这是舅舅的信。
铁州军区特战营,冯宝玉寄。
铁州军区特战营,程虎妞寄。
京市西区柳枝胡同邮政支局,朱秀寄。
再提起包裹一看,一个是藤州无名氏寄,一个是冯宝玉寄来的,还有一个是表姐岳绮雯寄来的。
“晓晓,给你说个事,我有对象了。”
童晓晓一抬头,冯宝珠两眼亮晶晶,胖胖的脸蛋子红红的,难得有一丝羞涩。
“哦,你不是说要练武吗?不练武家里不同意谈对象,这么久也没见你提,这是不用练了?”
冯宝珠点点头,“我对象一身书生气,白白净净,我不能练武了,他不喜欢。”
童晓晓一愣,“不是说,得打得过他,家里才同意吗?你换对象了?”
“对,那个没追上,现在这个,是王知青主动追求我。”冯宝珠笑得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