戡世子只是单纯地想着劝说她学做面具,哪知道到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不在别的姑娘裙子上作画?”
是不是故意的,当年王妃已经给了判词,戡世子是故意的,还挨打了。
“你不觉得你有时候很,”钟云嫱气昏了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评价戡世子的行为,“你跟沉湎淫逸的登徒子有什么区别呢?”
戡世子听她说话语气,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我当时看你穿的裙子很好看,我想在上面再画几只鸟。”
幼年往事,追究没有任何意义。钟云嫱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搬出来说。
“我不希望你跟齐王爷提起我去新宅子。”
此事没什么可说的,王叔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枯坐在齐王府里,她不回家,就会去新宅子。
“我不说,你以为王叔就不知道吗?”
他说的是实话,但是钟云嫱不喜欢听。时刻被人盯梢的日子,非常不好受。她在心里默默地庆幸自己不是皇室的人。
“他知道,那是他的事儿,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把我的事情都跟他讲了。”
“你介意吴其远说出你会布阵?”
吴其远如果跟齐王爷说她会女红,说不定她还能得到齐王爷的打赏。天下有的是人会布阵,但是她不应该会布阵,是犯了大忌的。
“我觉得你们男人都不靠谱,肚子里装不了事儿。堂堂男儿,胸怀竟然如此狭窄!”
男人哪能会感受同身女人的感受呢?钟云嫱目前还不知道吴其远故意跟齐王爷讲她会布阵的真实目的,等再见到吴其远,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他对王叔忠心耿耿,所见之事,必定会呈述。”
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很会给男人找借口。
“他所想之事也会毫无保留地讲出来吗?”
天下哪有如此坦诚之人?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
“他想什么?”
吴其远在朝为官多年,居然还是形单影只,无非是想娶一个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姑娘为妻。钟云嫱不是指责他为名为利,而是不喜欢跟深不可测的人打交道。
他拿自己的婚姻换仕途,多年举棋未定,如此深谋远虑,朝中应该没有几个人能与之匹敌。将来,他在朝中得势了,手中的权力更大了,怕是没有人能压得住他。
“他想成家立业。”
戡世子与吴其远相识多年,曾开口问他,要不要齐王爷帮他拉扯一段姻缘,吴其远拒绝了。后来,每次提及婚事,吴其远都是态度非常坚决地表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