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西月见嬷嬷如此说,她还是有些心不甘,并非她舍不得这两个人,即便把这两个人推出去,别人也会想到她身上。
若是没有主子的授意,一个区区下人哪来的胆子?
饶西月突然感觉她不应该来大齐。
她一点便宜没占到不说,还惹了一身腥。
正在她来回走动,手足无措之时,康王饶励回来了。
脸上青红交错,一脑门子怒火的康王大步流星进了饶西月住的院子。
饶西月身边除了两个侍女和一个嬷嬷之外,院子里还添了两个小丫头,这两个小丫头负责做一些粗活,是从人牙子那里雇来的。
饶西月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如愿以偿留下来,所以暂时没有买人,只是雇佣了两个小丫头。
小丫头见王爷进了院子,便想赶紧与公主禀报一声,可康王脚步极快,未等小丫头通禀,他便大力推开了门。
“饶西月,到底怎么回事?”随着门被大力推开,康王爷暴怒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饶西月不由一哆嗦。
“皇,皇叔。”
康王进来径直奔主位而来,饶西月马上站起来,给他让出了位子。
“门口为何有官差?还拿着北鬼和紫鸳的画像,口口声声说他们将一个王姓婆子全家掳来,并让王姓婆子去京兆府状告安乐郡主,你来给本王解释一番!”
康王饶励直接说了本王,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皇叔,我并不知道王婆子,我刚来多久,我怎么会认识这人?”饶西月不由自主地说道。
她要尽快把自己摘出去。
康王阴着脸看着她,并未说话。
不过这眼神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剐着饶西月。
没有片刻的功夫,饶西月便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是真的害怕这位皇叔。
“皇叔,您,您听我说。”饶西月只好乖乖地交待了前因后果。
康王听完,冷笑了两声,说道:“我本以你为性子刁蛮一些,女儿家性子刁蛮一些也属正常,可没想到你真和你母妃一样。”
“皇叔,您怎么能如此说话?”
饶西月有些恼怒了。
她是堂堂的北昭公主,从小到大也没有受过这等气,皇叔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本就是你无端挑衅在先,看中那个不染公子,又想动人家小白楼,最后还看上人家未婚夫婿靖远侯,想约靖远侯相谈被拒,就想出这阴损的招儿,你还想让我说你什么?”
饶西月瞳孔猛然一缩,这些事皇叔怎么会这么清楚?
康王没有错过饶西月脸上的表情,说道:“你是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吧?靖远侯刚刚将我堵在了茶楼里,不然我还不知道我的好侄女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皇叔,我是公主,我怎么能无端受这些鸟气?一个小小的乐师也竟然敢忤逆我?”
“那不染公子虽是乐师,可他也是安乐郡主的师傅,你打人家师傅的主意,人家还尚未与你算账,你就开始一而再,再而三来算计人家?还输得这么彻底?你还有脸说?”
“我?”饶西月没词了。
“把北鬼和紫鸳交出去,咬死这事你并不知情,一切都是下人自己的主意,虽然这个办法称不上高明,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想那安乐郡主也不会死咬着不放,毕竟撕破脸也有损两国邦交,她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办。”
康王饶励的想法与那老嬷嬷一样,除了交人,别无他法。
还没等康王顺过这口气,手下人来报,大齐首辅,左都御使,礼部尚书三位大人来防。
康王好悬没被一口水呛着。
这哪儿是来访?
这明明是替安乐郡主出气来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前院。
仁宗帝也得到消息了,帝王十分生气,这北昭公主什么玩意?
居然来了大齐还不守规矩,上蹿下跳,以为自己贵为公主,就在大齐呼风唤雨不成?
又听闻,柳如风带着容,楚两个老头去找康王算账去了,帝王又高兴了。
有这几位,嘴皮子能把死人说的投不了胎的得力干将去炮轰康王饶励,帝王他表示十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