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最深处。无可取代。”
姜芷歌抬头,直视着叶笙笳的目光,缓缓说道。
“那今日便大婚。多了一日,我都觉得忐忑。”
叶笙笳将自己塞在了龙椅里,置气着说道。
“那七远怎么办?”
姜芷歌犹豫着说道。
“你不是佛,需要渡那么多的人。而我只有一个你。你要我怎么舍得?”
叶笙笳久久凝视着姜芷歌,起身走近了她,将她的身上的绳索解去了,又叹了声气说道:“若你不愿,我也不会强逼你。若你留下,我在鎏金殿等你。”
说罢,叶笙笳便坐到了一旁,不再去看姜芷歌。
他怕,再犹豫,下一秒,他便会后悔。
姜芷歌沉默。
思索了片刻后,她终于轻声道了一句:“夫君,婚服,在哪里?”
叶笙笳以为自己听错了,缓缓转过头,却见姜芷歌缓缓一笑,又轻声说道:“我也只有一个你。大婚吧。”
一时间,大殿内,有日光轻穿过细细落落的尘埃,以温暖动人的姿态,轻然而落,遍地生花。
城郊十里外的一处断桥上,是赫连天独立于湖心的身影,他的身旁的一处榻上,躺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迟缓归。
赫连天独望着湖心,良久,眼中的波澜已然换了好几许。
他不用猜都能知道,他身旁的这个昏睡过去的女人,醒过来会有多憎恨他,就像她却不知,在这些与她接触的日子里,他赫连天好像对她动心了。
动心到,连他自己都察觉到的地步。
山峰落雪她被罗拙打的那一幕,始终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他从未见过,有女子可以做到如此坚韧的地步。甚至为了自己的弟弟,可以性命都不要。
那一刻,他感到了自己被震撼到了。
以至于,在方才的那一刻,他竟真的有种想下情毒的冲动。
但,他是清楚地知道,这一切,这个女人是不知道的。
而且,找她的人,很快,便会来带走她。
他能做的,不过是守住这须臾的时光,记住这份浅淡的美好。
断桥旁,很快便响起了有人靠近的声响,赫连天微微侧过了头。
“还真来得及时。看来,这芍药办事真是越来越靠谱了。”
赫连天缓缓一笑,低头深深看了沉睡过去的迟缓归一眼,喃喃道:“我花费尽了心思,期盼着你再来找我。届时,我便会索求无度。”
说罢,赫连天的唇角微微上扬出一个弧度,转身望了一眼越来越靠近的迟暮,淡淡一笑,走入了一旁的竹林中,不见了踪影。
微风拂过断桥之上,微微掀动起迟缓归白色丝质裙摆的一角,一眼便落在了迟暮的眼中。
“姐!”
迟暮立马奔向了前,见迟缓归独自一人躺在断桥之上,顾不得其他便上前横抱起了迟缓归。
却见此时,迟缓归的竹榻之上一阵异香钻进了迟暮的鼻中,令他毫无防备地一阵头晕!
“有毒!”
迟暮只来得及说了这两个字,便手间一松,整个人亦晕倒在了一旁,不省人事。
而早已知晓这一切的芍药站在了离二人数十米处,眼色一沉,有几分抱歉之意,轻声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