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叁仟缓缓睁开双眼,看向漆黑的天花板,周围漆黑一片,唯一的亮光来自于石柱上的火把。
叁仟很轻松地坐了起来,与之前拔猩红时相比,现在的他如释重负,只见他坐起来的瞬间,一名白发老人和一名黑发少年出现在他的眼前。
叁仟见状连忙单膝下跪,说道:
“属下见过垒……”
叁仟很清楚他的处境,从拔猩红之前他就考虑过未来的两种可能,一种便是直接被杀掉灭口,而另一种则是垒主迫于舆论压力强行收他为徒,然而他身上的伤痛明显消散了许多,毫无疑问,他赌对了但是。但是由于他的行为侵犯了垒主的神器猩红,故而必须要表现得十分恭敬,这样才能长期以往的保护自己的性命。
正当叁仟拱手快要跪下去时,垒主一把将他扶住,一脸慈祥的说到:
“你现在身上有伤,不必行礼。”
叁仟微微抬头看向垒主那苍老的面容,随后便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十分机敏地说道:
“徒儿拜见师父。”
垒主见状,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又立马变出一副慈祥的模样,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你小子还算聪明,不过……你可不是我的徒弟。”
叁仟愣了一下,随后开口问道:
“垒主,您不是答应过……”
叁仟话说一半,就立马闭了嘴,他意识到现在自己是寄人篱下的状态,还是小心些好,随后便没有说话。
只见垒主右手一挥说道:
“阿若,你先退下吧。”
程其若拱手道:
“是,义父。”
随后便向大门走去,路过叁仟身旁,猛地瞪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小子,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叁仟瞳孔一颤汗毛一立,随后立马恢复常态,故意大声道:
“谨遵少主!”
程其若牙齿一咬,脸色有着些许狰狞,随后走了出去,猛地关上了大门,发出一声巨响。
垒主眼神一凝,随后又恢复常态,其实人对每件事情的情绪变化都多多少少会反应在脸上,只是变化的速度过快以至于别人难以察觉罢了,而垒主变脸如此之快,想必心境已然相当了得,不然怎会如此快的意识到利害而做出正确的反应呢?
“垒主,属下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不过是不明您刚刚说的话?当然,垒主说的固然就是正确的,属下必定会按照垒主的意思办。”
叁仟连忙拱手道。垒主只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行了,在我面前就没必要装了,老夫活了这么久,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明白?”
叁仟眼神一颤,愣一愣地看向垒主,随后说道:
“属下知错,属下不过是想为自己谋一条活路,请阁主恕罪。”
“你很聪明,当时仅仅只用了不到几炷香的时间便看出了其利害,从而找出了一条唯一的活路。”
“垒主过誉了。”
“不不不,还不仅如此。除了聪明,你还很有魄力,即便知道自己可能会死,还敢去赌它一把。”
“毕竟……那是属下唯一的活路……”
“可是你得罪了本座,难道就不怕本座置你于死地吗?”
垒主释放出一丝精粹的杀气,虽然不多,但那杀气的密度和散发出的压迫感足以让人窒息,叁仟身子猛地一颤,身上冷汗直流,如实说道:
“垒主要是治罪,那我便只能认了,不过属下并不后悔之前的决定……毕竟……这是我唯一的活路,如若连命都没了,那属下就算不得罪垒主,对于属下来说,也没什么用了……”
“呵呵,你倒还挺直爽,不像那帮阿谀奉承之辈。要是你刚刚不打算承认,想要跟我绕弯子的话,说不定这义子,你还不一定当的成。”
叁仟眼神一颤,随后微微抬头看向垒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