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麟带着顾韵与沈父沈母见面后,众人落座。
沈铸业对顾海平道:“老顾,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家在北方很有头脸的!”
萧彦麟谦虚说自己是受了祖上余荫得以庇护。
顾海平夫妇见萧彦麟拽文,沈铸业又点到为止;知道他家世不简单,二人便对萧彦麟另眼相看。
萧彦麟只以小辈身份与长辈倒酒,顾韵让他少倒点,萧彦麟只对顾韵笑笑,手上的并没停。
顾海平见二人互动,拉着沈铸业说:“老沈,孩子们好就行。咱们从拆迁也好久没见了,先来两杯。”
沈家自从出了跳河殉情的事情,就搬到市里住了,不在如城这个县级市里住。
拆迁的时候,沈铸业来村里签字时,顾沈两家见过面。
沈铸业是给萧彦麟老丈人面子,也是给老邻居面子,举起酒杯与顾海平干杯后一饮而尽。
沈母安梓拉着夏月:“来伯母这里说话。”
夏月不情愿地与安梓说话,安梓却很热情地拿出首饰给她,夏月拒绝。
萧彦麟问顾韵还行不行,她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需不需要补觉。
顾韵摇头,悄悄说:“我爸和沈伯伯都在兴头上,而且留夏月单独在这儿也不好。你们都是我的亲人,看着你们说话我我才觉得自己真的被救了。我也没那么娇气,你安心坐下吧。”
萧彦麟知道她表面风轻云淡,但心里还是没过去,觉得她多接触人也好。
夏月见到沈铸业有些不自在,但不好就生气走人。
安梓劝她:“月月,你和沈斯郁也定下来吧。”
“伯母,出了那样的事情,你能放下吗?”
安梓怪了夏月妈妈这么多年,可自己男人不知收敛,还是在外沾花惹草:“咱们不认那个人就是了!”
“可能吗?伯母还不如劝沈斯郁放下!”夏月真的不想再继续有什么纠葛了。
“我来这里也是这个意思,我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夏月神色黯淡。
安梓忽然起身说:“老沈,我们离婚,让孩子们好好在一起。咱们老邻居也在,做个见证。”
“妈!”沈斯郁觉得自己妈就是太亢奋了。
“你爸反正经常换女朋友,妈只想常常能看见你。”安梓抚摸儿子的脸,快要哭出来了。
“你们不用离婚,我和沈斯郁宣布分手!”夏月喝了杯里的白酒。
夏月借着酒劲儿:“斯郁,你爸爸已经拆散了我家了,不能把你们家也拆散了!你放过我,我们各自安好!”
夏月见他不为所动:“这些年我飘着,早就跟好多人好过!”
沈斯郁作势要打夏月,萧彦麟阻止:“你们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坐下来谈!”
沈铸业见有外人在,拉着安梓:“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家说!”
安梓说:“顾家不是外人,咱们关门把这件事说清楚,从此谁也不欠谁!”
顾韵站起来劝和:“沈伯父,沈伯母,一码归一码。你们若是为了斯郁和月月离婚,他们两个哪怕在一起也不会安心的。”
她短短几天经历了很多事:被绑架、见到血腥暴力的违法行为、仓皇逃走、差点被射死,觉得家里的事情还是可以坐下来慢慢谈的,起码不是真的你死我活。
“我不是因为斯郁和月月,是我要离婚,这些年我受够了。”安梓哭着说。
朱玉梅抱着安梓安慰。
沈铸业早就厌烦了自己的老婆:“离!你早就该和我离婚了!我看你离婚了怎么办!离了可没有后悔药吃!”
沈铸业这些年没完没了找女朋友,安梓成了个笑话,她早就不爱沈铸业,维持婚姻就是为了面子。
因为过去那件事,儿子和心爱的人一直蹉跎至今。
为了面子,她害了儿子和夏月的孩子流产,安梓每每看到别人小孙子绕膝,她就会想到自己的孙子。
安梓下定决心,要和沈铸业离婚。
夏月早就知道安梓是个好女人,自己那次小产,除了朱玉梅,就是她陪着自己最多。
二人第二天就去民政局走手续,结果民政局的人让他们有三个月冷静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