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守当夜写了一封书信,派亲信之人快马加鞭直送到京城。
一天一夜之后,在跑死了三匹马之后,总算把书信送到了陈久林的太尉府。
之前采阴补阳一事泄露,这陈太尉已经是心神不安。
没想到心在刘太守的这封书信一到,事请竟然一下变得如此严重起来?
“唉,这个混账刘强林,他是干什么吃的?”
“这种事怎会给老夫泄露出去?”
陈久林此时心里也知道,单单去骂刘强林已经没用了,即便要惩罚他,那也要等到后面安稳度过此劫再说。
刘老五这个老兄弟做了皇帝,而且仅仅开国第一年,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这家伙爱民如子,恨不得做一番大事,更不想让天下百姓们受苦。
自己可倒好,采阴补阳用了上百个紫河车,那可都是活生生从孕妇体内用铜钩子给勾出来的啊!
这一百多条孕妇的性命,再加上尚未成型的孩童性命,这是一百多个一尸两命啊!
如此大案,真要是捅到了刘老五那里去,只怕这位昔年的老兄弟也无法容忍自己。
就算侥幸逃脱一死,那整个陈氏家族只怕也得被一脚踩入地底,永世都不得翻身了!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穷根,从几十辈子穷人命变成了富人命,还被封为侯爷。
陈久林如何能放任刚到手的富贵再付之东流?
当下便心里想起了对策。
“刘赋这小崽子被封到了辽东,辽东成了他的封国,此事若是追查起来于我不利!”
“如今应该是对老夫来说最好的机会了,这小子派出去巡察的人马已经得知此事,但还没有报告给刘赋,这就是机会!刘强林趁机拖住了这些巡察的人马,便给了老夫运作的机会,我当立即赶往辽东,沿途调兵遣将封锁消息,再到燕山府杀了这些刘赋的巡视官。”
此刻陈久林的眼中,杀机顿显:
“刘赋啊刘赋,干爹杀你几个人,对不住了!”
想到此处,陈久林立即命人备下快马,然后写了一封告假的奏折交给儿子:
“明日代为父上朝,就说我身体抱恙,要在家休养一段时间,跟陛下告一个病假。”
说罢,陈久林带上一身太尉官衣,手中拿着调兵的虎符,乘骑快马只和十几名护卫连夜出了京城,直奔辽东燕山府。
又是一日的工夫,陈久林在辽东境外换上一身太尉官衣,手持虎符调动三千大汉骑兵,兵分三路直奔燕山府附近。
“本太尉是奉皇上密令而来,要将燕山府的叛乱之人一网打尽,你等兵分三路悄悄行事,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待你们三路人马围城,本太尉自会统领一路兵马将与你们一起设伏。”
“这场大功,日后必有奖赏,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三千轻骑连夜直奔燕山府。
陈久林本人更是直奔州令府,见到了身为封疆大吏的周春选。
“下官参见太尉大人。”
“好说,你手下现在还有多少兵?”
州令躬身道:
“下官派出大量兵卒四处把守,现在手下还有一千五百兵马。”
“很好。”
“带着所有兵马,随本太尉赶往燕山府。”
率兵前往燕山府的路上,陈久林询问道:
“关于那些孕妇的罪证,听说被人散发出去多份,你现在查获到了几份?”
州令摇头道:
“不瞒大人,下官至今连一份都未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