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写着鲍勃·温德尔(1936-1991),挖下去却是一口空棺材,衣冠冢,棺材里收藏着的背面写了名字的照片上,却俨然就是下午见过的管家。
而且此时此刻,这个早该死了三十几年的管家,正静悄悄的躲在林酒的床底,等待她回去。
林酒在心里“呜呼”了一声,嘴角都有些压不住的飞了起来。
“呜呼~”
林酒还以为自己没忍住心里的声音,结果一抬头对上了爱泼亮晶晶的眼睛,才发现声音是她发出的。
林酒哑然失笑,把相片收起来,其他东西放回棺材里,合上棺材盖子,正打算勤勤恳恳的把棺材埋回去。
爱泼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林酒。
林酒抬头,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刚刚非礼过的那具尸体,不见了。”爱泼说。
林酒蓦然回头,发现博纳尔·利瓦伊的棺材空了。
刚才林酒从棺材里爬出来之后,就跟着主动提供信息的爱泼走开去看土地被翻过的鲍勃·温德尔的墓了,没及时把棺材合上,打算走之前再处理。
结果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在她们两个大活人眼皮子底下,一具尸体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林酒走回去,伸手敲了敲博纳尔的棺材,确认了里面没有可以藏尸体的机关,那具尸体确确实实消失了。
爱泼在旁边绕来绕去,她好像更兴奋了。
林酒看了看时间,时候不早了。她也懒得把这具空棺材埋回去,就这么敞口扔着,带着铁锹回到了花房。
曼陀罗花喜温暖,花房里一直保持在相对较高的温度,到了夜间也有零上十几度。花房与外界的连接门是双重门,又做足了隔热的缓冲空间,又避免寒气冲撞了鲜花。
不至于让室外回来的人一下子热昏了头,但是也足够温暖了。
林酒穿着一身适应户外的羽绒服冲锋衣,刚刚又劳动了一番,在花房里稍微缓了缓,就要回到城堡里去了。
“你先回去吧,我再赏一会儿花。”爱泼说。
林酒看她单薄修身的衣服和冻得都有些发青的脸色,戏谑的扬了扬眉毛。
城堡里的温度比花房要低一些,林酒独自回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在了。
餐桌上有仆人贴心留下的保温水壶,以供客人夜间应急。
牧春岚坐在餐桌边,手里抱着一杯热水,正在暖手。
先前曾经装作自卑内向的女学生夏灵阳在旁边的空地上来回走动,看起来有些焦躁,时不时的还回到餐桌边喝一口水。
“你回来了?就你一个?”牧春岚看到林酒,站起身来给她也倒了一杯热水,问道。
“穿少了,在花房化冻呢。”林酒接过热水暖了暖手,随口答道。
“他们两个不会回来了!”夏灵阳突然冲过来对着林酒说。
林酒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