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朝义问:“那他是何人。”
妺染从袖子里掏出一沓卷好的纸,交给辛朝义。
辛朝义狐疑的展开了。
妺染道:“他是江湖帮派猎鹰帮的人,猎鹰帮主要是替别人跑腿办事,只要银子给到位,他们都能接。但猎鹰帮有个规矩,便是一定要知道背后的雇主是谁,且一定要雇主亲自签契。这也是为防止意外发生,影响猎鹰帮的信誉。”
辛朝义看着密密麻麻的契纸,脸色逐渐绿了。
雇佣关系成立契上,赫然签着陈贺芸的名字。
且是陈贺芸的亲笔。
“这……”辛朝义哆嗦着看另两份字据。
皆是购药字据,这个猎鹰帮的人买了麝香和红花。
且时间是签契之后。
辛朝义双眼红了,他抬头,顿住了,片刻后才对妺染道:“你是怎么抓到的他,拿到这些东西。”
妺染道:“那当然是这个人打算栽赃给我,往我院子里塞脏东西,才被我发现的。无缘无故,他往我院子里放做什么?女儿疑心追查下去,这才发现了根源。”
她停了一下,看着脸色苍白的秦嫂和处在崩溃边缘的辛朝义,继续道:“陈夫人以腹中之子为饵,试图除去霜姨娘,并嫁祸给我。”
辛朝义猛拍桌子。
陈贺芸在里屋听的清楚,她顾不上自己尚未稳定的身体,起身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妺染等人回头,看陈贺芸被人搀出来,虚弱的在一旁坐下。
她道:“老爷,大小姐所言断不可信!她手里的东西,焉知不是她自己做的,然后先下手为强,主动出击栽到我头上!什么猎鹰门,我听都没听过。”
妺染冷笑:“有道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夫人是见了棺材仍旧自欺欺人,人证物证俱在,夫人若是觉得不妥,那咱们大可以上京兆尹府辩个清楚。”
辛朝义蹙眉道:“够了,什么大事还要惊动京兆尹府!丢不丢人?”
妺染讶道:“父亲,家中之事,这都不算大事的话,那什么才是大事?”
辛朝义怒视妺染:“没规矩的东西,你是在质问你父亲?”
妺染不同他上纲上线,而是道:“父亲,当务之急是眼前这一摊,父亲预备怎么处理。”
辛朝义的脸色相当之精彩。
陈贺芸说是妺染和凝霜勾结在一起,意图谋害她腹中之子,而妺染则说陈贺芸以自己的孩子做筏子,意在除去凝霜,栽赃妺染。
虽然辛朝义不愿承认,但他更偏向妺染的说法。
辛朝义敲敲桌子:“贺芸,今天的事,你要解释清楚。”
陈贺芸同秦嫂的脸色齐齐一变。
她立刻委屈焦急的道:“老爷,你要相信我,我才是被陷害的那一个,我身为当家主母,为何要去害一个脚跟都没站稳的小妾和咱们府里的孩子?我不是这样的人。”
妺染接道:“那夫人临时派琴清去兰馨阁放麝香是何意?总不会是兰馨阁里有内应却没按计划行事,所以才出此下策吧?”
陈贺芸怒道:“这都没有的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没事总关注你父亲房里人做什么?你还说不是伙同凝霜来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