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薛亮头上滋滋冒血,这可着实急坏了薛仁。于是先帮儿子控制住伤势,连夜请来大夫,又赶紧询问儿子事情经过,问他儿媳去了哪里,儿子被吓的支支吾吾话都说不清楚。
薛仁也没敢耽搁,就出去招呼村民们帮忙,连夜四处寻找儿媳,结果有人在村口发现了蓬头垢面的赵雨。
一夜无话,我们简短洁说。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大夫再次给薛亮看过伤势之后说他并无大碍,只是脑袋上碰破了点皮肉,又受到了惊吓。随后,薛仁便把儿媳妇赵雨招至门外,站在院子里问她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只见赵雨眉头紧皱,眼神也飘忽不定,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道出。
叔公讲到这里的时候戛然而止,然后就闭口不言了。无论我怎么追问后面的事情,他就是不告诉我。经过我的一番软磨硬泡之后,又揪了他两根儿胡子,这才得知事情的原委。
然而事实上,赵雨是觉得自己的经历太渗人,所以才显得支支吾吾。
见儿媳表现得有些异样,薛仁就问她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邪乎事儿。赵雨听他这么一说,这才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就在昨天上午娶亲的时候,赵雨坐上花轿后便随迎亲的队伍前往薛家。由于赵薛两家同处一个村子,所以离得也不算远,按照常理,娶亲的队伍从赵家出发,最多用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薛家。
可赵雨坐上轿子后,等了整整两个多时辰,都没到地儿!
若是搁现在的新娘子,肯定也不会等那么久,恐怕早就跑出来喊人了。但那时候成亲的规矩甚多,赵雨也是迫于无奈。
两个时辰后,见花轿外面没了动静,也不见有人来接自己,感觉事有蹊跷的赵雨便一掀轿帘子自己走了出来。
这一出来才发现,外面那四个轿夫早已不见了踪影,而花轿旁边就是一座孤坟,四周围荒凉一片。
由于当时的时间已抵近傍晚,天色都暗了下来。心中惊惧的赵雨,便匆忙逃离了那座山坟,又走了大约十几里的路才找回了村子,这才在村口遇到了正在寻她的村民。
薛仁听了之后,只觉得后心一阵发凉,便急忙又找来了那四个接亲的轿夫,问他们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个轿夫听他突然这么问,也觉得纳闷儿,说他们昨天接了新娘子上轿之后,就直接送到了薛家,一路上都是些路过或者看热闹的村民们,也没碰到什么邪乎事儿啊?
薛仁听后越想就越觉得这事情不对劲,这显然又是那尸妖开始作祟了。
薛仁的妻子孟俞,在听到这件事的经过后,忍不住摔咧子骂道“你一大老爷们儿家,一大清早儿的就站在当院满嘴跑火车,半点儿不着调,我隔着窗户纸这都运一脑门子气了,您这是唱的哪出儿啊?还甭跟我耍哩格儿楞。敢情你也有脚底下拌蒜,掰不开镊子的时候儿,平时那大嘴叉子一张不挺能白活的吗?麻利儿着呀,怎么变没嘴儿葫芦儿了?费了半天的吐沫,我也不跟你嚼舌头了,借光儿,我找个豁亮的地儿待着。”
孟俞说起话来不开面儿,薛仁被当众骂的狗血淋头,一时间也是抹不丢地,气翻了车道“你这臭老娘们儿还真是个嘴炮儿!一天到晚的就他妈知道嘚啵倒窖、甩片汤话,还让不让人消停了。姥姥的,你再说一个试试,信不信我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