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书被嘉青取走,老和尚也像是卸下了重担,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瑟瑟抱着白虎哭了许久才平静下来,一群人再度坐在厨房里。
经老和尚解释过后,他们才知道,老和尚原是白马寺的僧人。
“白马寺?就是我们去的那个白马寺?”瑟瑟揉着红红的眼眶,嘉青将她手压下,递了条帕子。
“正是。”提到白马寺,老和尚还有几分唏嘘,“当年黑书送到白马寺时,住持并非现在这一位,而是贫僧的师兄净莲大师。”
“他一眼就瞧出此物不凡,一开始并不想接手,而后又想此物若是白马寺不收,其他地方也容不下,反而惹出祸端。”老和尚忆起往昔,那时候是一个官员亲自送上山的,只说是一位名叫胡延瑞的人将此物暂放于此,答应每年都会送来香火钱。
“师兄收下此物后,一直专注于研究如何保管此物,最终他用寺庙中一段保存百年的雷击木做成匣子,终日供奉在佛前,用来放这本书。”
黑书阴气过重,对于寻常人来说靠太近会受到影响,那位净莲大师能看出黑书的不同之处,甚至能想到用雷击木来存放黑书,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那为什么你和黑书又会躲在这里呢?”白马寺多好啊,至少不用贫苦成这样子。
老和尚朝着白虎微微一笑:“因为隔年,师兄就坐化了。”
“实不相瞒,师兄当时还有在盒子上绘制梵文的想法,不等我们研究出该用何种梵文,师兄便离开了。如今的住持是师兄的大弟子,他忌惮此物,生怕祸害了白马寺,想偷偷丢弃。”
嘉青眸光闪烁:“你可知,现任住持与胡延瑞有联系?”
瑟瑟气鼓鼓地补充:“他们来往密切,知晓我们会寻去,还想灭了我呢!”
老和尚脸上的惊讶不似作假:“竟还有这等事?贫僧一概不知,他与那胡延瑞有往来,还敢偷偷丢掉此物。”
“所以他真的丢掉了?”瑟瑟惊讶。
老和尚点头:“没错,我放心不下又给捡了回去,干脆离开白马寺,带着此物隐居于此。”
“只不过胡延瑞不知从哪打听到了这里,派人送来银两,贫僧不欲与他过多联系,只将银两送去山下,救济贫困村民。”老和尚微微皱起眉,“所以照二位施主的说法,此物是那胡延瑞偷窃而来,这才不敢放在家中。”
“你心中已有答案。”黑书静静躺在嘉青的袖子里,不再散发出那骇人的气息。
老和尚想自己将黑书带在身边这么久,又是雷击木又是日日诵经,才勉强压制住黑书。眼前这人一出现,黑书便乖顺了下来,或许他才是黑书真正的主人。
“此物非比寻常,贫僧先前一直担心在坐化前能否将其妥帖安置,如今施主寻来,也算了却贫僧的一桩心事。”老和尚念了一句法号,心有旁念,对他的修行也有影响。
解决完黑书一事,其余事宜老和尚并不想掺和,起身离去。
捧着热水,瑟瑟又开口说:“那接下来该说说我的事情了吧。”
白虎与嘉青对视一眼,纷纷移开目光,谁都不想先开口。
“你们一直瞒着我,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看,可是这一路我也做了不少啊。”瑟瑟生气,“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有权知道。而且,而且我还要跟我娘告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