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王隰和专门开了小厨房给苏逢春做吃食,
“苏姑娘初来乍到,一定多有不便。“王隰和说,”原本母亲让我喊着苏姑娘去前厅吃些酒,也是庆祝钰哥平安而归。“
“但是,我想着苏姑娘刚来,还不熟悉,前厅人多,嘈杂一些。“王隰和温了梅子酒,给苏逢春斟满了一小杯,”便自作主张跟母亲说,我陪着苏姑娘吃些便好,就不过去了。“
苏逢春听完王隰和的解释,感激的差点热泪盈眶。
“王小姐果真善解人意,这杯我敬你。”苏逢春心怀十足的感恩,执了梅子酒就一饮而尽。
这梅子酒酿造的极好,入口酸甜,清爽可口。酒气不重,但是在满齿果香间又增添了一缕醇厚,淡淡的青梅味和酒香在最后和谐的交织,令人沉醉。
“好喝!”苏逢春夸道,
王隰和捂着嘴笑了一下,又给苏逢春斟满了一杯,“这是我自己酿的,取得是当季的青梅混上少许的酒,加了些初春梅上收集的雪水。”
“王小姐好厉害,”
苏逢春真心实意的夸赞道。
她之前在药灵山也喜欢制一些吃食,但是似乎在这方面毫无天赋,一开始师兄师姐还能皱着眉头附和她,可时间一长,苏逢春只要提及要制些新的,师兄师姐便是闻风就跑。
苏逢春支着脑袋想着药灵山的师兄师姐,“我就不会做这些。”话毕,苏逢春摇了摇头,十分失落。
倒不是因为她不会酿造梅子酒,而是她想药灵山了。
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发现她离山出走,会不会大发雷霆。
苏逢春叹了一口气,原本觉得找到了恩人便可回去,但似乎恩人来头太大,一时半会也寻不到人。
算了,苏逢春心想,等她回去再好好给师父请罪。
王隰和看着苏逢春一下子失落了下去,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引得苏逢春难过,便十分过意不去,劝慰道,“人各有长,苏姑娘医术高明,隰和敬佩。”她也执了一杯酒,“我也敬苏姑娘一杯。”
把酒言欢,好不惬意。
待尽兴而归,已是醉意朦胧。
苏逢春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她知道自己第二日是怎么起的。
院子里一阵怒气冲冲又尖利的声音响起,“什么破落户都能住我表姐的院子,为何我住不得?!”
苏逢春本来就没睡醒,闻言也只是蒙头盖上了被子,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可是门外之人的声音太过于尖锐,吵扰得声音之直直地传过锦被进入了苏逢春的耳朵。
她懊恼的起身,抓了抓头发打算看看是谁如此不识好歹,扰她清梦。
苏逢春素日里倒是好脾气,可谓有一点就是,就是有些起床气。
走至门外,便听到那人仍在院外撒泼打滚。
王隰和隐忍的声音响起,“荣华,这是贵客,不得无礼。”
“什么贵客,“又是一阵刺耳的声音,苏逢春被震得耳朵疼,连忙掏了掏。
哎呀哎呀,她的耳朵可是要在药山上听声的,可不能被吵坏了。
苏逢春暗自感叹着,自然也不愿让王隰和替她周全,哗的一下推开了门。
阳光直直的照耀到苏逢春的眼睛上,刺得苏逢春恍惚了一下。
“怎么了。”苏逢春还懵懵的,便看见了面前站着的一个华服小姑娘,她本来想冲着对方笑一下,但是那人见到她一下子就翻了个白眼,苏逢春有些讪讪的收回了目光。
“苏姑娘,你醒了,”王隰和内疚的站到苏逢春身边,语气含着歉意。
苏逢春拍了拍王隰和的手,探过头去好奇地问,“王小姐,这是谁啊?”
王隰和轻叹一声,显然也是十分无奈。
“是我姨母家的女儿,钟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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