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将军府二小姐一夜之间遣散院中所有豢养公子的消息不胫而走,震惊圈内各家纨绔子弟。
以至于,一大早,将军府的门槛就快被人给踏烂了。而谢绝的清梦,也被各式各样前来关心问候的酒肉朋友吵醒。
干脆一摆手通通交给江右去解决。
在二十一世纪,她多少也算是个知识分子,撇开农科院研究员的身份不说,她都已经快奔三了,事业蒸蒸日上,谁知竟一朝穿越到这架空时代?往日埋头苦读奋斗出的事业算是化为了泡影。
越想越心酸,往后的路又该怎么走?谢绝悲伤地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再没有一丝睡意。
直到江右敲了敲门禀报道:“小姐,张家三小姐来了。”
“谁?”
“郎中令家的三小姐。”
谢绝皱眉,“不见不见,通通不见,都替我拒了。”
刚说完,一个戏谑的女声从支起的窗口探首,“怎么?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连我都不见了?”
看到这张脸,谢绝想起来了。
这是原身舍命结下的最大损友。
“开门开门,我来与你说说话,你怎好意思连门都不开?我倒要看看,你近日是在哪家勾栏院受了挫,竟舍得将往日好不容易集齐的宝贝公子们通通撵走?这可不像你啊,谢二小姐。”
谢绝起身打开门,见来人头发蓬乱,还粘着几根野草,当即笑道:“你这又是从哪个狗洞里钻进来了?”
周闻溪咳嗽几声,对江右道:“你先下去吧,且让我来替你劝劝你家小姐,那池子光挖出来都废了好些人力,如今还要填了去,好不可惜。”
“打住!我从今往后要发愤图强,振兴家业,你少害我。”谢绝不客气道。
据她所知,她和周闻溪之所以能走到一起,皆因多年前的一场溺水事故,也是自那以后,周闻溪把她当亲姐妹一般对待,有什么好的男人不管自己再喜欢,总是先供奉到谢绝这来。
这院子里养的人,有大半都是她的助力。
“我的小姑奶奶,你这到底是受谁迫害了?难不成是宫里那位即将过门的正主儿?”周闻溪上前来摸了摸她的脑门,“也不烧啊,这是闹得哪出儿?”
“关他什么事?是我自个儿想通了,总不能一辈子烂在泥里不是?”
周闻溪点点头,并没有认真当回事,依旧调侃道:“那谢二小姐是要秉承母志上阵杀敌了?”
谢绝摆摆手,“我可不擅长这个。”
“那你擅长什么?”
她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种地吧。”
周闻溪自然不信,“别开玩笑了,你还会种地?你祖辈往上数五代皆为武将,何来种地一说?”
谢绝懒得和她解释,看着外头天气不错,便扯开话题问:“城中最好吃的酒楼在哪?
“自然是御香楼。”
好似在哪儿听过?
“为了庆祝我的改邪归正,这顿你请吧。”说罢,她快步走出,任凭周闻溪在身后追赶,哭诉,“喂,我刚被家里扣了月银,你怎好意思吃我?”
说笑间,二人来至“御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