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个可以吗?”江予纾对着季知许给自己的图鉴问道。
季知许忙里抽空往她这边看了一眼,点头应了句可以。
江予纾把书塞到自己的衣袖下面,然后准备去挖这株药草,结果还没有接近,突然被对方柔软的茎叶亮出的倒刺吓了一跳。
她这才注意到这灵草居然生出了灵智。
白悯走过来,看到她这无从下手的模样,熟练的从芥子袋中拿出一盒胭脂,放到了它的花蕊前。
给江予纾看得一愣一愣的。
清淡的花香从脂粉盒里飘了出来,顺着白悯手上的动作,飘到了那株仙草柔软的花蕊上。
紧接着这仙草就像是喝醉了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倒在了地上,身上的倒刺也尽数收敛了回去。
白悯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将脂粉盒子收了起来后,就将这株仙草放到了江予纾的芥子袋中。
“师姐,你动作好熟练哦。”江予纾真诚的赞叹。
白悯嘿嘿笑了一下:“毕竟也霍霍了道元真人那么药草,总不能半点长进没有吧。”
江予纾被她这副尾巴翘上天的模样笑飞了,调侃道:“哪天回去我就让师尊说,让道元真人收你为徒。”
说到这里,她竟然觉得这个想法非常不错,眨了眨眼:“说不准我们剑宗还可以出一位名动天下的药修呢。”
白悯被她臊的脸红,一想到剑尊那老大不小的人居然还有两副面孔,连忙讨饶:“可别,我怕哪天被道元真人暗杀了都不知道。”
这枕边风可吹不得。
季知许和容献听到了她们说话的内容,清俊的面容上皆是笑意。
“好了,别闹了。”季知许看着她们二人打闹的模样,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是出来历练的,而是出来踏青放松的。
江予纾笑嘻嘻道:“师兄,劳逸结合嘛。”
身后的尾羽一摇一摇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是了。”容献抓起一株药草,白净的手上沾了不少的泥,状似无意的拍了拍季知许肩膀:“你现在是不是不批公文感觉浑身不得劲啊?”
江予纾一想到孤苦伶仃的衡昀师伯,琉璃眸闪过浅浅的笑意。
季知许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或许是吧,可能是十几年来都未曾离开过剑宗,突然这么一下还有些不习惯。”
“师尊有师兄这么个徒弟真的是三生有幸啊。”白悯摘下了好几根柳枝靠在树上不知道在编什么。
江予纾附和的点了点头,大师兄这种员工到自己的世界必得是那些周扒皮老板喜爱的那一种。
季知许侧了侧身,长发从耳边滑落,他欲要勾起的时候,却看到那掺杂在云发之中的泥点。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连忙偏头望去,只见一个大大的手掌印清晰的印在了自己的肩颈处。
容献见他发现了,咳了两声,悄悄的往后走了几步,似乎是想告诉季知许这不是自己干得。
“容遐光!”季知许一看容献的模样就知道是他干得,何况除了他谁会有这么大的手印。
容献被他吼得惊了一下,心虚回应道:“有啊,自然有啊,那小师妹和白悯加起来不就那么大了。”
季知许这才知道自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不过听到他牵强的解释,他活生生的给气笑了。
“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江予纾还没有见过大师兄如此生气的样子,一时间之间也不拔仙草了,反倒是专注的看着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