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恢复知觉后的第一反应是,头很疼,身上也疼,如同有无数钢针在扎一样,叫人忍不住想大吼大叫。
“啊”的一声,凌冬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接着便愣住了。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凌冬脑子彻底混乱了,然后是一阵疲倦感袭来,眼皮不争气的闭上,身体重重摔在床上,又昏睡过去了。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门外的院子里传来阵阵吵闹声。可能是经过长时间的休息缘故,凌冬脑子不再犯迷糊,反而前所未有的清醒。
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日历,1998年5月5号,又睁大眼睛环顾了下屋内的环境,没错,是以前老房子的布置。
凌冬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是遇上传说中的穿越了。不过还好,至少穿到了二十五年前的自己身上,浑身的零件都熟悉的,倒是不用磨合了。
起床,穿好衣服,拉开房门。
便见大姐正与前院的四婶对峙,略一回想,凌冬便知道了缘由,赶紧走过去拉了一下大姐,让他躲在身后。
果然,刚把大姐拽过来,四婶子就突然跳起,挥着巴掌就朝大姐脸上呼了过来,这下要打实了,大姐的脸肯定要肿。
凌冬眼底闪过一丝怒意,趁着四婶巴掌抡空的间隙,猛然踹出一脚,狠狠朝她肚子蹬去。
“啪”的一声,四婶的身体倒飞出去,后背撞到门口的椿树上,接着就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事情发生的太快,周围看热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四婶就已经被踹飞,直到嚎叫声四起,众人才轰然清醒过来,七手八脚的上前,将四婶子扶起来,还有赶紧拉住凌冬,唯恐他再动手打人。
原本站在一旁看戏的四叔,这会子也反应过来,撸起袖子就要动手揍凌冬,也被几人给合力抱住了。
凌冬眯着眼,瞧了瞧虚张声势的四叔,心说今天他只要敢动手,绝逼要揍的他满地找牙。
前世姐弟俩可没少受他们一家子的气,这辈子非得找补回来不可。
这边闹腾的厉害,早有人跑去告诉村长和支书了,毕竟凌家庄都是一个姓的亲戚,就算平时走的不近,也不愿意看见邻里间闹得太过分。
村长凌振山五十岁上下,辈分又高,在村里很有威望。
他一出现,混乱的场面立时就安静了几分。瞅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老四媳妇,又看了看被几个人拦着的凌老四,凌振山知道准是这两口子又作妖了。
招招手,让大姐过来,然后语气平和的问道:”凌凌,你说,这又是咋回事?“,
大姐往前走了两步,隐隐挡在凌冬面前,平静的说道:“我今天刚下学回来,还没进屋呢,四叔四婶就拦住我,说要给我说媒,我不同意,要回家。
结果俩人拦着不让我开家门,还骂我是没娘养的赔钱货。我气不过,就回了一句,结果四婶就跑到我们院里撒泼,还想抽我嘴巴子,我弟看不过,就踹了她一脚”。
凌振山听了眉头一拧,扭过头冷冷看着凌老四,问道:“凌凌可有扯谎?”,凌老四瞧着村长面目不善,不由得心里一紧,也不敢叫嚣着要揍凌冬了,诺诺的说道:“我这不是关心侄女么?想着她尽快找个好人家嫁了,也能有个好归宿”
凌冬听了,冷哼一声,接过话茬,厉声说道:“好归宿?你还有脸说。就你那不成器的外甥,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一天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吃喝嫖赌更是样样精通,这能是好归宿?你这是分明要把我姐往火坑里推?”
听了凌冬的话,四周的人登时炸了锅,凌老四的外甥可是整个镇里出了名的混账玩意儿,三十好几了还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还曾因为猥亵妇女被判过刑,蹲过三年大牢。
莫说凌凌这样俊俏的姑娘,随便找个女子问问,都没人愿意嫁给这种人。
一时间,大家对凌老四两口子充满了鄙夷,有个别的更是直接朝着两人吐口水,搞得凌老四两口子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