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到江州,这里并无亲朋好友。”随心笑着说。
“不知为何看着姑娘觉得亲切,前面即是寒舍,姑娘可否进去喝杯热茶,略表我的歉意。”
随心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想走累了歇歇也好。
随心跟着她来到前方的巷子里,她拉着随心的手下马车。她进门就让人请老爷出来。
随心坐大堂里,虽是小门小户,却也温馨和谐。过了一会,走来一位中年青衫男子。
“夫君,你看,她像不像白兄弟。”
随心只见他们夫妇都看着她,她想自己又像什么白兄弟,难道自己的脸走到哪都是像别人吗?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随心,我刚到江州,肯定不是你们口中的白兄。”随心笑着说。
“你看她笑起来是不是更像了。”
“姑娘家中可否有兄弟?”
“无。”
“姑娘冒犯了,我叫李克勇,本是金陵人士,前些年携妻子在此定居。因姑娘像极李某的一位故友,冒犯之处请原谅。”
“原来如此。我只是路经此地,见风光无限便想驻足停留,不想遇到少夫人,亦是缘分。”
“拙荆在此地无友,在家中亦是烦闷,这几日她总想出去看看,难得跟姑娘有缘,如不嫌弃可与她结伴同游。”
随心看向少夫人,只见她的眼里充满了欢喜,这是老夫对少妻的宠爱吧。
“少夫人不嫌弃,随心乐意奉陪。”
“你叫我青莲即可。”少夫人说。李克勇好久没见夫人如此开心了。那个白公子曾是青莲心中的一轮明月,现在瞧见随心亦有不同的情愫。
他们问随心来自哪里,要去何处,还问她为何单独离家。随心也总是笑着一一回答。一盏茶尽,随心了解到原来李克勇现在江州老王爷永定王府上谋事,他们口中的白兄当年在金陵曾经帮过他们一个大忙,但他们没说具体什么事。他们听说随心是大夫更是亲切。
几日同游,青莲觉得随心很亲切,同她说了自己的烦忧之事,原来是这些年,她都无所出。她说李克勇不纳妾,心中有疚。
随心为她诊脉,意是宫寒之体。
“你的身体需细细调养,并非不可能。”随心说。
“真的吗?你能为我调理吗?如能为他产下一儿半女,青莲感激不尽。”
“我尽力,还需青莲好好配合。”
“为了方便治疗,随心能否住到家里,夫君在家时间甚少,有你在就有伴。”
“不了,随心自由惯了,有时想起看花,有时想起赏雨,有时只想纵马驰骋,你如有需要就来烟雨客栈找我。”
“真羡慕随心的恣意潇洒的生活。”
“只因心无所挂。”她说,宫里的人是这样希望的吧?
随心就这样在江州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