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是她们?会不会······”翠竹方才偷偷瞧了一眼,梅家的新夫人眼神很是奇怪,虽不像韩氏和梅夫人那般不善,看上去也并不像对小姐有什么坏心思,但总是让人不安。
苏宁安此刻已经礼完了佛,听着翠竹的话,细细想了想,上一世她不曾与梅怀礼妻子打过照面,虽然上一世发生的事情在这一世都有发生,但细细想来,每一件事都与上一世不甚相同。
笑着戳了戳翠竹的脑袋,“你家小姐到底是多坏的人啊?是个人都看不过眼?我还没那么差吧?”
带着翠竹和莺儿上了马车,“再说这云隐寺广纳香客,我来得,旁人自当来得,且都在长安城里,也不奇怪。”
马车刚走了两步,便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喊,伴着熙熙攘攘的人声。
“小姐,你看那边围了好多人。”
苏宁安从车窗向外望去,远远的瞧见身后围了好多人,隐隐还传来妇人的叫喊,“谁知道呢?没准儿又是哪家吵嘴,或者动了拳脚,也不与咱们相干。”
说实话,虽然在天子脚下,但闹市之中这类事时不时发生,并非什么新鲜事。反正一有事,总会有一群瞧热闹的。
幸而今日这事儿发生在反方向,也不影响她们回去,便叫翠竹放下帘子,靠着软垫养起神来。
虽然那日的确遇见了韩氏,也叫韩氏知晓,可她总在宅子里,韩氏即便有心也将消息递不进来,她总得给点机会才是。
这样想着,苏宁安脑中忽然清明起来,许是不再困扰,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翠竹看着睡着的苏宁安,瞧着小姐唇角微微弯起,想着必定有好事入梦,便吩咐莺儿叫马夫慢一些,莫要扰了小姐清梦才好。
五月上旬已过,越来越多的花儿开了,苏宁安房中每日都有一束新采摘的鲜花装点。气味淡淡、清香优雅,因为严卓不喜过分浓烈的味道,所以即便有些花鲜妍明媚,苏宁安却不肯让人放进房中。
偌大的屏风后,嫣色过渡成粉白的纱帐垂落,纱帐外左右两边肩头高的灯架上,各点着一只淡黄色的纱灯。
纱帐内同样一盏灯将暖色晕染一室,照应着随意丢在地上的衣衫,化成羞人的暧昧。
苏宁安躺在沈言酌怀中,已经被他要过一回,这会子羞红尚未退去,连嗓音也是带着媚得过分的娇软。
“爷,妾身能不能出去逛逛?”柔软的双臂抱着沈言酌的腰,猫儿一样的在他胸前蹭了蹭。
沈言酌眉头微拢,犹豫了下,还是退了步,“这几日忙些,等过几日······”
“不是的。”
还不待沈言酌说完,便被截断了话,叫他有几分不悦,从来没人敢如此!
不过这又不是在宫中,她也不知这些规矩,也不能怪她。
等过阵子,找个嬷嬷好好教教便是。
沈言酌正这样想着,却被苏宁安摇了摇身子,“爷,你到底有没有听妾身说话!”
“什么?”挑了挑眉,她方才说话了吗?
苏宁安暗自咬咬牙,她就知道!这男人只管逍遥快活,完事就完全不将她当一回事!
也罢,本身就不对他抱什么期待!
心中虽然不满,但面上却是乖巧温顺,“妾身是说爷平日里那么忙,不敢总要爷陪着,没事的时候,妾身也想出门走一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