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这几日,除却第一日生了些事端,之后还算平顺。
特别是静姝公主,也许是在宫外的心情总能开阔些,又或许是真的遇见了自己钟意的郎君,这几日面上笑容多了,性子也看着更开朗些。
苏宁安红着脸,匆匆穿上寝衣,一头长发未梳,随意的披在身后,不似平日的精致,却平白多了一股慵懒随意的妩媚。
沈言酌餍足的勾着唇,以两指夹着垂在她额角的一缕发,替她别在耳后。
看着她轻车熟路的为自己系着衣带,抬手便搂住她的腰,低低的在她耳边道:“昨日累坏了吧?”
苏宁安脸上忽然间更红,脚下一软,两手抓着他的腰带才算站稳,可头顶上一阵毫不遮掩的轻笑叫苏宁安忍不住咬牙切齿。
“皇上也太不知节制了!”面上的羞臊叫她忍不住咬了咬唇,眸中水色波澜,“明明这几日臣妾都在您的帐子,您还……”
想到他昨日像疯了一样,完全没有君王气度,将她、将她……心间重重跳了几下,没好气的咕哝一声:“臣妾又不是煎饼!”
沈言酌又低低的笑了一阵,索性双紧拥着她,让她们的身子亲密的契合着,“这几日朕的确放纵了些,朕跟你道歉好不好?”
又意犹未尽的吻了吻,这才放开她让翠竹进来伺候。
今日便是回宫的日子,车马早已经准备好,当苏宁安跟着沈言酌出了帐子,皇后带着一众嫔妃已经等在帐外。
各自见了礼后,皇帝这才将皇上扶上凤辇。
朝臣与家眷在一旁列成两排,江家亦位列在其中,看着皇上亲自扶皇后上了凤辇,终于放了心。也不禁开始后悔,当时实在不应该将意柔送进宫。
但木已成舟,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只盼江意柔在宫中安分些,不惹事端才好。
不过此次皇上并未带江意柔出来,倒是让江家人安心不少,以免她出什么幺蛾子。
苏宁安领着嫔妃恭送皇后上了凤辇,又向皇帝行了礼,这才各自上了自己的车驾。
只是苏宁安欲转身时却被沈言酌抓住了手腕,不自觉的扫了眼位列的臣子和家眷,心中重重一跳,大庭广众的,他干嘛?
沈言酌自是看到了苏宁安面上的疑惑,也不在意朝臣们的眼神,轻挑起唇角,拥住她的腰,“慢些。”
苏宁安看着沈言酌正要扶自己上马车,忍不住低声道:“臣妾自己可以。”
沈言酌握在她腰间的手忍不住使了些力,惹得苏宁安眉间一皱,硬生生的忍住了喉间的猫叫,直直的嗔了他一眼,却听他笑道:“你确定你可以?”
苏宁安被他一噎,同时也能感到不少双眼睛都定在了自己身上,更不想让那些人看戏,也就只能由着皇上将自己扶了上去。
“路上睡一会儿,不会有人打扰你。”
沈言酌低声嘱咐完,这才转身下了马凳。
苏宁安看着车厢内软垫、软枕都已经备好,还有舒适的锦被,不自觉的勾了勾唇。
折腾她一晚上,算他有良心!!
让翠竹帮她将软枕垫在腰后,苏宁安舒适的靠着,马车缓缓动了起来,看着外面亦发浓重的秋意,不觉勾起了唇。
忽而听见一阵不紧不慢的马蹄声,不自觉的看过去时唇角仍惬意的勾起,却见是盛衡骑着马匆匆走过,从他握着缰绳的手中隐隐可见一截珍珠短簪,上面似还有几缕青丝。
苏宁安心中一重,一口气硬生生的憋在喉间,恰恰又对上了盛衡意味不明的眸子,哪怕只是眨眼之间,也让她忍不住掐着指尖儿。
“翠竹。”
“娘娘可是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