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周围的女修都对那名男子怒目而视,但苏辛却开口说道。
“连明说都不能的话,大家又何必当真,要是真的因此生气,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几个女修一愣,对视间彼此笑了笑,也不再对此话纠结。
倒是那名壮汉,见无人理他,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扔下茶钱便走了。
等听够了消息,两人回到之前的客栈,却发现已经客满。又跑了几家客栈,但情况都如出一辙。
苏辛暗叹道,失策了,低估了大家对于吃瓜的热情。
没有辜负大家,第二日,那个假村长就被押送到了城主府审问。
在城主府的对簿场上,一个眼含嘲弄的男子被人压着跪在正中央,旁边是一群锦衣华服、意气风发的少年。
空旷的场上,风吹的两列城旗猎猎作响。城主等人端坐在后方的高台上,表情肃穆、神态庄重。
苏辛和徐阙希站在人群后方,咬着刚买的灵果,听着周围的议论声。
“不是,这怎么还不开始啊?”
“快了,快了,你看旁边的日晷,这不是还没到时辰吗。”
“嘿,这孙子犯了这么大错,今天是别想活着走出城主府了。”
“不是,我听说这里只追究他在村子里的事情。他之前在阐堰宗地界里做的的那些事,阐堰宗那头的宗门还要单独再审。”
“怎么,还分开审问?”
“估计是他在宗门里还有什么秘密,所以才要把人带回去给宗门个交代呗。”
“真可惜,看不到他被弄死的场景。”
“没事,这种人,在哪里都不会被放过的。”
“这倒是没错。”
“唉,别讲了,安静点,前面开始审了。”
就见前面城主一声大喝。
“赵安之,经你面前的众人检举。你在我会籍城地界里,谋害师尊,生祭凡人,以上说的两项罪名你可有异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切,你狡辩也没有用,你能说那墓穴里陨落的不是你的师尊,那洞口附近被献祭的不是村子里的凡人。”
“这位小姐说的这些可有实证?就算是真有实证,那这些有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真是油嘴滑舌。你做的这些事情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从绍山城过来所有修士都能作证,绝不是你胡诌两句就能遮掩过去的。”
“哦,公子说我做的这些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那敢问这位公子倒是具体说说这大家指的是谁?这人又具体看到些了什么?
从绍山城过来的修士都能作证?他们又能作证什么呢,他们到达之时,我已经被你们制住,所有的话都是你们的一言堂罢了。”
“胡说,难道你能说杀害同门和师尊的人不是你?以献祭生人之力想破开阵法的人不是你?”
“天道明鉴,我并未出手杀害过同门和师尊,也并未亲手献祭过任何生人。如若大家不信,可验我身上功德,我也可发心魔誓自证清白。”
城主之前也在城中听说了些风言风语,早就在私下里测过他的功德。可功德就能掩盖住他做过的恶事吗?为了不让局面恶化,他厉声喝斥。
“不必验证,你的罪行也早已被众人看在眼里。”
“可你们到达时,也不过看到的是一身白骨,怎么能得出他被我杀害的结论呢。”
“若不是因为你,你师尊如何会出现在会籍,他分明就是……”
“怎么,也许是他途中碰上了其他大妖,技不如人重伤不治罢了,怎么就一定和我有关系呢。”
“你简直强词夺理,不可理喻。就算这样,那村子里的事情是你做的吧。六条活生生的人命,那可还都是年纪尚轻的女娃娃,你怎么就能狠得下心来,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胡说,那些事情要真是我做的,我怎么会身无业障,那些事情可都是村中村民自发做的。”
“那阵法与村民毫无意义,要不是你有心引导,那些村民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
“可事实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些村民做的,你们不审问那些犯事的人,却把无辜的我抓来,这才是最大的荒唐。”
“你,你这是在钻天道的漏洞。那些村民之前生活的平安喜乐,若不是被你诱惑怎么会起了这种心思。”
“天道漏洞,天道何有漏洞之说。怎么规则对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有利,你们就认,天道规则若对你们不利,你们就立刻冠上漏洞的名字。是怕我们这些一般人,会借此崛起,威胁你们的地位吗?”
“不要顾左右而言它,这更证明了你的有心诱导确有其事。”
“若有心诱导也算犯错,那这些事情最终该怪的是我师尊才对。若不是他将我养成了这样的性子,又怎么会有今日之事。这样说来,我还有师尊的‘认罪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