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过来了?”郁雨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若是不过来,任由你们给我和林清河泼脏水吗?”
“这——其实我们也没说什么。”郁雨初身侧一人见她态度强硬,有些害怕地移开了目光。
心里还泛着嘀咕:这林家小媳妇不是一向懦弱惯了吗,难道之前说她溺水之后性情大变的传言是真的?
“本来也没说什么呀。”白春桃昂首挺胸地走到了郁雨初身前,继续道,“大伙不过是随意议论几句罢了,都是住在一个村子里的人,哪里有什么坏心思呢?”
郁雨初真是要被气笑了。
把人编排成这样,白春桃居然还好意思说没有什么坏心思。
人多势众的,话说得太难听也不好,郁雨初抬手捂嘴状作十分惊讶地“啊?”了一声,又嘲讽道:“没什么坏心思这话都说得这般难听。
你若是有了坏心思,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呢。”
“你——”白冬梅火了,直接抬手比划着食指对着郁雨初就继续道,“今日乡亲们都在这呢,你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郁雨初只觉好笑,她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凡事不论人多人少,只论个‘理’字。”
她这些时日是看明白了,这群村民们不过是嘴皮子厉害些,真让他们做些什么,他们也是没那个胆子和心思的。
“呵,我们哪里说错了?”
白春桃见她语气渐渐和缓,当她是怕了,于是愈发得意起来,“你有什么好矜贵的?
不过你那个呀也是,虽然说心地善良,但骨子里怕也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吧,不然,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大好人白白地养着你这个落魄大小姐呀?
你说说你,不要以为偶尔去海滩上捡些海货就能证明有能力了,你这种拖油瓶走到哪里都是只有让人嫌弃的份儿。”
白春桃说郁雨初的部分,众人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总归他们又与郁雨初不熟悉,当然是他们交好的村民如何议论,他们就如何附和了。
但说林清河的部分却是有人微微蹙眉不太赞许,虽说林清河家里确实欠上不少银子,但他平日里对乡亲们都挺好的。
郁雨初将村民们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故意抬高声音道:“既然说林清河沽名钓誉,各位乡亲们都在此居住多年,若是论对林清河的了解程度,我不如诸位。
我看诸位也眼明心亮的,敢问各位一句:林清河在各位心中,就这般不堪吗?”
方才还在议论林清河的村民们面面相觑,有人被说得脸已发烫,上前一步去拉白春桃的胳膊,劝和道:“白家小妹,少说两句吧。”
白春桃并不服气,但她看村民们都回避着自己的视线,便知林清河在众人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便只好对郁雨初继续道:“都说你刁蛮任性,林清河这样放纵你,他肯定也是有责任的。”
“哦,这还能推给别人呀。”郁雨初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开口道:“要按照你这样说,你这样口无遮拦,就是你姐姐教的吧?”
“扑哧——”
“哈哈哈......”
人群中已有人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
“你——”白春桃扭头看众人似乎都向郁雨初倒戈,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强自镇定道,“你这是歪理!”
“春桃,少说两句吧。”白冬梅走到郁雨初身旁,露出一副担忧的神情对白春桃继续道,“林二哥平日里一向是和善的,就算是娶了郁雨初,也是以礼相待的。还望各位不要对他产生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