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飘飘听到自己能听到而兄弟们听不到的超细声,不禁抬起脑袋,觉得这种若有若无若稳若现的声音来自于身后上方——甬路穹顶上面,举目看去。
刘青青、陈松松、李磊磊、赵哲哲见吴飘飘慢慢地走过来,便纷纷地让出一条路让她走去,他们均靠在墙边站了,并且谁也不敢出声,仿佛怕扰乱她的这一举动。
大家看见吴飘飘慢慢地,细细地观察,观察着,一边还支起耳朵去倾听,巡过好长一段甬路,大约有一百余尺,她就转过身来。
然后,吴飘飘再往回巡查过来。她是一连来回巡察好几遍的。可她的神情告诉大家,她看不出穹顶上有什么破绽。
穹顶上均是黄碣色的结实泥土,像是人在受伤后结疤的皮肤,疙疙瘩瘩,凹凸不平,又挺似蚂蜂窝,密密麻麻的均是一个个小孔。
这种样子真是难看极了,很是不雅观,让人产生眼疲劳。
吴飘飘看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眼睛疲乏。
“唉!”吴飘飘轻叹一声低下脑袋,立见刘青青、陈松松、李磊磊、赵哲哲众星捧月似的围了上来。他们未问她在干什么,她从他们焦急的眼神里,得知他们在为她所急,为她所困。
吴飘飘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笑得很纯洁,有点歉意。
他们看吴飘飘尴尬的神色,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依然不说啥,全都咧开嘴笑了笑。
吴飘飘也不去理会兄弟们怎么样,心道,难道我真的听错了?照例说,应该不会啊!难道自己的耳朵不够灵敏出?不会!不会的!末了,她坚信自己不会听差的。
不肯轻易认输的吴飘飘又抬头观察。此次,她不像前面一次进行全面排查,而是重点观察,犹如耕耘土地,她不作大面积地耕种,而是东锄一下西锄一下地锄地,也就说在可疑的地方多观察一下,不需要时便跳过去……
有时,吴飘飘要在一个地方凝神好几分钟,甚至更长工夫。如此一来,她眼睛显得更加疲惫。
吴飘飘抬手揉眼睛再看,想看得仔细一点儿。
“仙儿姐,您看什么呢?”赵哲哲见吴飘飘一副忙碌而着急的身影形,想必有重要的情况,于是他小心翼翼问道,“我能帮您什么忙?”
“哦?”吴飘飘低头望赵哲哲一眼,想道,对呀!本姑娘怎么把兄弟们给忽视了,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呀。
“好啊!好呀!”吴飘飘浅浅地一笑,嫣然而迷人。
“我刚才在上面听到一种怪声,但观察老长的时候,却一点儿名堂全没有。你们帮本姑娘观察、观察,这声音出在那儿!”吴飘飘道。
大家一闻有事可做,显得可兴奋了,个个摩拳擦掌,喜形于色,精神抖擞。
“嗨,我以为是何事?仙儿姐,您怎么不早说呢?”陈松松搓搓手笑道。
“是啊,是啊!仙儿姐。”刘青青揉揉眼道。
“这种事我们最拿手了!”李磊磊吹嘘道。
“三哥,你别说大话!此事想着容易,做起来难!”赵哲哲笑话他道。
“对不起呀,兄弟们!我没想得那么多。刚才只顾急于求成,把你们的力量给忽视掉了!”吴飘飘歉意地一笑,但笑容依然妩媚与灿烂,“兄弟们,开始找吧!”
大家二话没说,把全身心都投入到观察那穹顶上发声的地方去了。
在众兄弟之中,刘青青高子显得最高。当他看不清楚时,他就踮起脚尖抬起手臂伸手到穹厅上面去摸摸,以手代眼,手眼并用。
赵哲哲扭头一看刘青青在这样做,心想,这个方法好呀,也真实用。他在众兄弟中高子数最矮,如果全盘模仿的话,他还差那么一截儿。机灵的赵哲哲却会举一反三,他跳起来去摸蜂窝似的泥土。
李磊磊、陈松松见刘青青和赵哲哲都在触摸穹顶,也纷纷模仿起来。
刘青青观看一会儿,踮脚伸手去摸摸,观看一会儿,踮起脚伸手去摸摸,可他还是不断地摇动脑袋。
赵哲哲跳起来去摸了摸,仔细再看,看完再跳起来去摸,如此三番也是苦笑不已。
李磊磊看了一会儿,用手指着让陈松松看。陈松松跳上去在李磊磊指的地方摸了摸,然后对他摇摇头……
此时,吴飘飘显得不像刚才那么急了。她双手抱胸,如此使她那傲人的双峰越发地挺拔,犹如蹦出来,越发地令人遐想,还一手托脸腮,若有所思,显出一种沉稳如山和气闲若定的神韵。
“咦。”吴飘飘倏地转身,眼睛一瞟,见赵哲哲手里多出一小木棍,在穹顶上这儿拔拔,那儿凿凿,不由得明眸闪烁,轻缓地响了一声。
“停停停!”吴飘飘对忙忙碌碌的兄弟们喊了一声,还打了一个“停”的手势。
“怎么啦,仙儿姐?我们干得好好的,为什么叫停?”陈松松迷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