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苦海一脸怒气的出了福贵客栈,走在大街上,正准备询问张府在哪里,忽然看到前方人群向两边散开,只见十几个穿着统一家丁服饰的人,手里握着棍子向此处跑来,那个姓张的络腮胡中年壮汉赫然也在里面,怒气冲冲的推开挡着的人,定睛一看,刚才扇他耳光的人,就在哪怒火滔天的看着自己,人没到,就骂道:“好你个小子,居然还没跑……”
林苦海冷笑道:“你们一群废物,值得林爷爷逃么?”
那络腮胡子骂道:“他娘的,吃饱了撑的管闲事,今日不把你屎打出来,老子就不叫张旺!”
周围的人群见这么多人要打架,纷纷退避三舍腾出个大圈出来,有的人喜欢看热闹,有的人更是喜欢一边笑一边看热闹,从古至今从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怕事小了,没得看。
林苦海见十几个人围住了自己,将手里的银枪用力往地上一撞,只听得“铛”的一声地上的青石板碎成粉碎。
那张旺本来就是仗势欺人,见自己人多,更是嚣张的骂道:“狗崽子,今日定让你逃脱不了,乖乖受死吧。”
林苦海也不废话,逞口舌之快不是大丈夫所为,只能将眼前人打服,才是最有力的反驳,林苦海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枪当棍使,一棍扫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家丁腰上,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让周围人听了个真切,这一棍直接将那个人给砸出了两米开外,只见那人躺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受伤的地方,痛苦扭曲的脸瞬间大汗淋漓。
张旺见此,大喝一声:“一起上,把这小子骨头砸碎……”
见头头发号施令了,其余人也就咬着牙,举起手中的木棍纷纷向林苦海砸来,林苦海岂能让他们如意,银枪虚晃一招,连忙撤出包围,那些人的棍子扑了个空,还没待他们再次举起,林苦海的棍子已到,只听的又是几声“咔嚓……”声响起,两个人被砸到面门,直接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晕死了过去,周围人群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毕竟这么狠的打斗在洛阳城很是少见了。
林苦海站定身体,冷扫其余家丁,冷声道:“一群仗势欺人的废物,放马过来,今天你林爷爷就让你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
这张旺平时张狂惯了,从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哪有吃过这种大亏,怒骂道:“狗崽子你别猖狂,今天不把你骨头捏碎,我张旺就不是个爷们儿 !”
“你也配?”林苦海怒喝一声,将银枪舞的更是密不透风,其余家丁,立刻向后退,他们知道这要是被抡一下,骨断筋折肯定跑不了。
张旺厉声大骂:“你们这群蠢货,上啊,他只是一个人,怕个鸟?”
有一个家丁大骂:“你行你上啊!”
张旺被噎的只能大骂:“他娘的,回去收拾铺盖,给老子滚蛋,你个废物!”
那人气急,将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扔,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口骂道:“去你娘的张狗蛋儿,自己没种,让老子送死,老子不干了,你他娘的别回乡下,到时候老子弄死你……”
周围人发出爆笑声,小声的嘀咕着,还有对张旺指指点点的,看的出来这张旺平时欺负人就是家常便饭。
张旺觉得自己脸都发烫了,其余家丁,见一个人跑了,也纷纷扔下棍子,推开人群跑了,地上躺着的三个人,他们是看在眼里的,这被眼前的凶神砸一下,不死也得弄个残废,不值得,纷纷叫道:“老子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五岁的孩子需要照顾……”
张旺气的大声骂道:“你他娘一个孤儿,你老母在哪?”
“我现在就去认个干爹干娘……”
霎时间,人已跑光,只剩下一个张旺,还有地上躺着的三个不能行动的家丁。
林苦海邪邪一笑,缓步来到张旺跟前,问道:“刚才你是不是说过,不捏碎我的骨头,你就不是个爷们儿?”
“我……我…我…”张旺被步步紧逼,吓得早已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一步一步的后退,在找机会逃跑。
“我什么?”林苦海显然看出他的意图,伸枪拦住张旺的退路。
张旺见逃也逃不得,打也打不过,只能把话放软道:“我……什么也没说 !”
“他说了,他说不捏碎你骨头,他不是个爷们儿!”从人群里传来看热闹的声音,但是还是害怕被报复,不敢露头。
张旺对着人群骂道:“你们他娘的闭嘴!”
“打他,打他……!”人群里熙熙攘攘的有节奏的喊着,然后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整齐,像是号角声、战鼓声一样,整齐划一,使林苦海内心有一股热血在蠢蠢欲动,他见张旺被周围的声音吓得面色苍白,双脚发软。
只听林苦海缓缓冷声道:“看到了吧,这些都是被你们张府欺压过得人,你们可以欺压一个人,可是,当这群人聚在一起,拧成一股气的时候,就是一种战无不胜的力量,你们怕了么?你们心惊了么?你们胆寒了么?”
林苦海暴喝一声:“被张府欺压过的人,跟我来!”
“好……!”整齐的吼声让整个大街的气氛瞬间点燃。
只见林苦海伸手一把抓住张旺的胸口的衣襟,冷声道:“带我去你们张府!”
张旺这会儿哪还敢拒绝,眼见周围人群眼里都充满了复仇的怒火,恨不得将自己撕碎,连忙点头道:“好好好……少侠饶命,小人这就带你去!”
张旺连滚带爬的在前面带路,林苦海如天兵一样,白衣胜雪,手持银枪在后跟着,而林苦海身后,是一群群即将复仇的百姓,像洪水一样蔓延着……
福贵客栈中,只见小二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老掌柜赶忙问道:“那位客官如何了?”柜台后面的两个女娃也是担忧的两双大眼睛眨巴着。